护好皇后娘娘,自当以死谢罪,只求主子容他再苟活几日,等寻着了娘娘,再行了断。” 啪嚓一声清脆响起,燕霖闻声抬头,慌得一把扔了信纸。 “主子!” 他扑上前用力掰开萧惊澜的手,飞快地将他手中的碎瓷往外捡出。 萧惊澜竟将手中杯盏捏成粉碎,碎片一块块嵌入手中。 “主子,你这是何苦!” 燕霖一边捡着碎片,一边连声劝尉:“娘娘最心疼主子,要是主子伤了,娘娘又要生气,就是为了娘娘,主子也要照顾好自己。” 可这碎瓷太碎,陷在手心里怎么也捡不干净,燕霖眼泪便不受控制地落下来:“主子你别这样”萧惊澜一语不发,任由燕霖施为。 可正是这样顺从的萧惊澜,才是最不对劲的。 “不必弄了。” 萧惊澜忽然伸手拂开燕霖,自己胳膊一震。 真气溢出,将碎瓷都震了出去。 “无忧无事。” 萧惊澜淡声说道:“她是银鱼,哪有会在水里出事的银鱼?” 他站起身,再次说道:“无忧不会有事!” 说着,便大步向帐外走。 “告诉慕容毅,让他自己撑着。” 萧惊澜道:“无忧定是像上次一般,等着我去找她。” 上一次,他便迟了啊。 仙子关外迟了一步,于是北凉草原,天神宝藏,就迟了那么久。 一直到她落水遇险,他又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她。 这一次,定然也是如此。 只是,他不会再叫她等那么久。 他要第一时间便找到她。 而她见到他,也定然和上一次一样,离得老远就扑上来,牢牢地抱住她,像个挂在他身上的无尾熊。 这消息在天岚大陆四处传开。 长孙云初匆匆赶到御书房想求一个否认,却只看到慕容毅失手掉了手中的奏章。 拓跋烈坐在铺着名贵兽皮的汗位上瞪着眼睛大声询问:“你再说一遍? 不可能,凤无忧那妖女,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出事?” 甘雨心连夜点了大军,直奔南越。 论对水的熟悉,谁也比不上他们芳洲人。 程丹青和纪卿带足所有能想到用到的器具。 整个天岚大陆,似是都为同一个人的失踪,而彻底沸腾起来。 唯一高兴的,便只有夏平宁。 她处心积虑在南越布下这颗棋子,当时只是为了将风雨楼设在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谁知道会有如今这般作用呢? 萧惊澜突然离开,她本以为西秦军队必出破绽,与西秦北凉的联络也一定会出问题,因此下令大军急攻。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无论是西秦还是北凉,都表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坚韧,硬是将因为萧惊澜不在而产生的缺口,硬生生地补住了。 西秦与北凉也不主动出战,蛮荒众人想攻却也攻不破他们。 战势,一时僵持。 外面闹得这样天翻地覆,凤无忧却全不知情。 她看着眼前的山洞,只有无奈。 那日她落水之后,借着银鱼对水的亲近与千月一同漂流了一段时间。 水势很急,她们没出什么事,却也无法靠岸。 可她们戳战许久,体力早已透支,维持身形已是用尽全力,却偏偏在这种时候,她肚子里的小混蛋也来捣乱。 那一阵突如其来的钻心疼痛,叫她再也无法拉住千月的手,被激流狠狠卷了进去。 当她醒来,便已经在这个黑暗的洞里。 此地潮湿、阴冷,显现是地底。 凤无忧是被卷入地下暗河,甩到此地来的。 她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查看自己的肚子。 昏迷之前的那阵疼痛,令她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虽然这小混蛋害她如此,可这是她的孩子。 她已然失去了一个,绝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幸好,脉相还算安宁。 他在水中闹的那么厉害,到了这里,反而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害。 一面被水完全堵住,凤无忧不知冲她进来的地下暗河到底有多长,体力未复之前,她不敢冒险。 就是体力充沛,她也不敢往这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