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的官员还想要追究萧惊澜穿北凉汗服的罪过,可拓跋烈都不说什么,他们也只能忍下。 拓跋烈一转身就回了王座,下令上酒菜歌舞。 各种牛羊肉流水一样送上来,烤的焦黄焦黄,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 紧接着,穿着异域风情的舞姬旋风一样刮进场中,跳起一种急速旋转的舞。 这是胡旋舞么? 凤无忧饶有兴味,拉着萧惊澜。 “喜欢?” 萧惊澜柔声问。 “以前听过,但没见过。” 凤无忧眼睛亮亮的。 这不就是安禄山给杨贵妃跳的那种舞么? 也不知男人跳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萧惊澜一下就听明白凤无忧口中的以前是她的另一世,凤无忧现在已经会很自然的提起她上一世的事情,而且就和这一世一样随意。 他微微弯了下唇,举起杯子,喂了凤无忧一口清茶。 他很喜欢这样的改变,这说明凤无忧对这里的融入感越来越强。 萧惊澜的笑容落在不少贵女眼中,立时,不自觉张大了眼。 在她们这些草原人的眼中,萧惊澜就是杀神的象征,就算他长的再怎么俊美,可只要一想到当年草原血流成河的场景,也生不出什么旖旎的心思。 可,这种印象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萧惊澜总是冷着的那张脸。 此时,他忽然一笑,仿若春风拂面,百花盛开,顿时让她们所有人都失了声,不知该如何形容。 再看到他对凤无忧的所作所为,一种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心思便密密的爬了上来。 凤无忧到底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如此出色的男子青睐,还这样温柔以待。 可是与此同时,她们心底又升起一丝希望,既然凤无忧已经有了这么优秀的男人,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的大汗没戏了,而她们,还有机会。 只要有眼睛的人,就能看的出自家大汗对凤无忧有意思,可,想要从萧惊澜那种男人身边撬人,难度也太大了点。 归根结底,大汗还是要从她们这些人里面选择大妃人选的。 这么想一想,对凤无忧的怨恨都轻了几分。 凤无忧可没想到萧惊澜一笑居然还有这功能,其实她压根都没注意到萧惊澜在笑。 萧惊澜在她跟前笑的太多了,笑一笑是常态,根本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好吗? 两人一个喂得顺手,一个喝得自然,只能是老夫老妻才有这样的默契。 拓跋烈端着杯子眼神阴恻恻的。 秀恩爱秀到他的地盘上来了,太尼码气人了有没有? 他完全不想想都是他自己先搞事。 他盯着凤无忧,也有人盯着他。 朵思蛮狠狠地搅着衣襟。 算凤无忧识相,没真的和大汗穿一样的袍服,可她都明明这么对大汗了,大汗为什么还是只盯着她? 难道就不能转过眼来看一眼自己吗? 她明明就在这里,一直等着他的回眸。 “公主,你别再和凤无忧作对了,会惹得大汗更加不高兴的。” 朵思蛮换衣服的工夫,拓跋曜的行罚也执行完了。 几十鞭,不是开玩笑的。 他换了衣服,看不出血迹,却不意味着伤也能一起消失。 但就算这样,他还是强撑着到了宴会。 他担心朵思蛮在宴会上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她刚刚才因为衣服的事情惹得大汗发怒,连自己也受到了牵连,若是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大汗一定不会饶了她。 “凭什么一定是我要做什么?” 朵思蛮忽然回头,声音发冷:“难道就不能是凤无忧做了什么吗?” 什么意思? 拓跋曜错愕地看着她。 “你过来!” 朵思蛮拉过拓跋曜,在他的耳边快速地说了几句。 “这怎么行!” 拓跋曜急声道:“那可是天神”“要的就是天神!” 朵思蛮目露凶光:“还是说,你想看那个女人坐上大妃的位置?” “凤无忧已经嫁给了燕皇,不可能成为北凉的大妃”“这话你信?” 朵思蛮看了拓跋烈一眼,眼中既是崇拜又是不甘:“大汗要的东西,你几时见他得不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