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文冰?” “嗯。”保本叹了口气,神色很是复杂。 “他在村子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这么一个璃月人待在这里,背井离乡人生地不熟的,他曾经多关照过几分,只不过现在村子里已经不剩几个人了。 “那他现在?” 江白没有暴露自己知道文冰已经死了的事。 这村子里发生过血祭这种事情,说不定文冰就是死于血祭。 在找到遗骸带回去安葬之前,还是要查清客户究竟是怎么死的,这里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保本盯着自己手里的茶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他在一个半月前一个雨天离开了村子,我出去找过,但是没找到人。那时候他病的很重,已经很是虚弱.” 他没有直说,但文冰的结果用脚指头用脚指头想都能想的到。 江白也沉默了,他低垂着眼眸,努力装出知道朋友出事的悲伤、怀疑、不敢相信、等复杂情绪。 “一个半月,都这么久了.”他喃喃出声,“怎么会呢他的身体明明很好的,怎么会得了病” 他猛的抓住保本的手腕,死死的掐住他的手腕。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原本是在鸣神岛旅游的,怎么突然来了绯木村!又为什么会生病!是不是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保本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被江白抓的很痛,但倒也并没有责怪什么,他很理解家属朋友的这种情绪。 他已经送别了太多人,但这么久了,来绯木村找人的,面前的人还是头一个。 保本轻拍江白的手,示意他放松一点。 “他为什么会从鸣神岛离开我不清楚,他是之前踏鞴砂爆炸那段时间过来的。因为海祇岛与幕府的战争,踏鞴砂的工厂因为爆炸停工,蛇骨矿洞也被封了,村里收留了不少无处可去的工人,他也差不多那段时间住进了村子里.” 江白放开他的手,但视线还是落在他的脸上。 “他住了多久?” “住了一个月多吧” “后来呢?” “后来啊”保本重重的叹了口气,透过窗户看向不远处的大蛇骸骨。 “后来祟神爆发,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染上了疫病,身为医师,我却对这疫病没有任何办法” “我一路过来也感受到了祟神,这祟神不是有镇物镇压吗?究竟是怎么爆发的!幕府不管吗?” “呵呵.”提起这个,保本露出了一抹讥笑。 “管!他们当然管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赤裸的恨意与讥讽。 “你知道为什么一路在村子里都没见到什么人吗?那就是他们管的结果!” 江白愣住了。 从这保本的语气来看,幕府恐怕没做什么好事。 保本语气恨恨,“我不知道镇物究竟是哪一方破坏的,反正都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幕府军也好,海祇岛也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管战争是因为什么而爆发的,受到战争影响最大的,永远都是他们这些普通人。 或许是难得见到其他的活人,保本少见的对这个来找人的外人起了倾诉欲。 “他们发了不少的传单试图让我们加入,呵呵,传单上写的天花乱坠,但都是空谈而已!” 江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人,不了解全貌,不好做评价。 “我在岛上看到海祇岛的军营,他们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吗?” “知道啊,怎么不知道啊!幕府知道村里发生的事情之后好歹还管了一下,海祇岛完全对我们视而不见!这两方都巴不得我们死干净!” 这两方对比起来,他更厌恶海祇岛。 先不说镇物究竟是哪方破坏的,自镇物被破坏之后,村子第一时间采取了措施,在岛上建立了不少神龛,试图祈求祟神的放过。 虽然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但作为安慰,还是让不少人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但海祇岛那帮家伙,在岛上待着,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祟神的影响。 明明有能够抵抗祟神的方法,明明只要他们帮一下忙,村子就不会变成现在这种境地 但他们作壁上观,眼睁睁看着村子里的人被疫病缠身,渐渐疯狂,以至于发生了那么多事…… 他甚至有些阴暗的想,镇物会不会就是海祇岛破坏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他们,从而完全占领八酝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