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从流落江东,到加入刘繇麾下,一直都郁郁不得志,只有勉强活下去的能力,却没余力去找寻失散的兄弟。 后来虽得太史慈赏识,但太史慈很快被闲置在海昏,也没办法替赵凡去寻亲。 全军上下除了太史慈,没有别人知道赵卓的名字,刚才龙骧不但一本正经说出来,还简单描述了兄弟俩的失散经过,所以不由得赵凡不信。 龙骧想对太史慈挖角,奈何对方像高冷女神不搭理,现在有了这么好的切入点,才没那么容易和盘托出。 想着赵凡、赵范兄弟身份悬殊,又是在敌对阵营做事情,龙骧现在即便实言相告也没用,赵家兄弟短时间不好相认。 龙骧言商队有人打听,自己知道的情况很有限,建议赵凡有空去合肥详谈。 赵凡身为太史慈副将,如果把太史慈比作女神,赵凡则像未来世界的闺蜜,直接追求女神难度太高,但可以接近闺蜜曲线救国。 龙骧相信只要多接触,一定通过量变得到质变,到时候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帮刘备将太史慈收在麾下。 太史慈了解完情况,语重心长对赵凡嘱咐:“既然有兄弟的消息,伯常去合肥了解无可厚非,但龙骧此人不简单,你要多留心眼。” “末将省得了。” 赵凡微微颔首,跟着抱拳致歉:“到现在都没见主公船来,看来是那日收到的消息有假,都怪我没有核实清楚,如果将来主公对将军怪罪问责,你直接将我推出去即可。” “伯常当时不见主公,出发点也是为我着想,你我相遇后亲如兄弟,我焉能做这样的事?” 太史慈微微摇头,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你说这一切会不会是龙骧布局?好故意让我受他的人情?” “龙将军?这怎么可能?” 赵凡猛摆手,替太史慈分析道:“首先梅成是否愿投江东,子义应该心里最清楚,他为此还烧了张辽的稻田; 其次孙贲的亲兵是乘船从上游而来,当时濡须水口被我军封锁,合肥方向的船舶全不得出,除非有人从陆路抬到长江; 最后则是主公从江夏撤兵,若这一切都为龙将军控制,他比当年仙人于吉都厉害。” “是啊。”太史慈微微颔首:“我只是随意说说,龙云起到底只是凡人,并没办法行鬼神之事,但谁会冒充孙贲消遣我呢?” “反正是心怀叵测之人”赵凡握着胡须轻轻摇头,紧接着又追问:“这件事要不要向吴郡汇报?合肥与吴郡之间商贸密切,子义要掩盖此事就得趁早,或许可以请求龙将军相助?” “找龙骧帮着遮掩?不值当何况败了就是败了” 见太史慈摇头拒绝,赵凡小声劝道:“听闻吴侯性格多疑,若知道龙将军相救,也许会生出不好的想法” “但丑已经出了,刻意藏是藏不住的,即便咱们都不说,张辽或许也会宣扬.” 太史慈叹息之际突然灵机一动,遂嘱咐赵凡曰:“伯常既然要去寻兄,明日便带些礼物去合肥,顺便答谢龙云起相救之谊,然后请他约束商人别乱传,张辽今日在龙骧手里吃瘪,我想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赵凡抚掌赞曰:“这就对了,将军的任务是镇守历阳,不用事无巨细都汇报。” “诚如伯常所言,我们这位江东新主性多疑,若是完全瞒着不报反而不妥,所以我要主动写信请罪。” “请罪?” “对啊,我毕竟中计动兵,总得让主公知道,内部有人作祟” “嘶” 赵凡吸了一口凉气,提醒道:“将军如此行事,岂不得罪孙贲?” “我可没说孙伯阳假传军令,主公自会去查作祟之人,咱们现在若不实言以告,以历阳现有的兵力,恐怕是挡不住张辽的,此人似乎对我恨之入骨,我担心他会出兵报复。” 太史慈捋着胡须讲述自己的担忧,他内心希望孙权能给历阳增补兵源。 赵凡听后深以为然,赞曰:“子义以退为进,我想主公能够体谅,说不定会拨些兵来。” “希望吧。”太史慈点头附和。 七月稻谷成熟,江淮各地都忙着收粮。 太史慈的请罪书送到吴郡时,孙权刚刚为凌操大肆操办完丧事,并任命十四岁的凌统为别部司马,统领凌操留下来的部曲。 一个吕蒙,一个凌统。 都是这样被孙权拉拢,成为孙权重点培养的心腹,并且将两人派都到柴桑周瑜麾下,暗地里为自己监视手握重兵的大都督。 孙权经历江夏发令不遵之事,他意识到正面夺回兵权太难,必须在军中真正掌握实权才有话语权。 除了暗中培养吕蒙、凌统这样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