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见孙策眉头紧锁,便劝慰曰:“伯符不必纠结,到了合肥自然明了,龙骧虽不足挂齿,但鲁子敬不可小觑,此间估计要比皖县费点事。” “嗯,公瑾的上策行不通,还有中下两策可用,总之不能白来一趟。” 孙策点头回应完,对报信斥候下令再探,然而随着合肥越来越近,每次传回的情报都一样。 未时三刻,军至合肥。 孙策眼中的景象与情报一致,升起的吊桥、紧闭的城门,寥寥牙旗几片,少量守军在城上戍守。 一阵风从施水吹来,带着秋天的萧瑟和凉意。 思虑之时,城楼上方中央位置,出现一个着甲胄的年轻将领。.. 张昭认得那正是龙骧,便赶忙指给孙策介绍。 “主公,是龙骧。” “这匹夫果然年少,子布,去问问他为何关城?另外再问问二桥的情况,我和公瑾情同兄弟,正好纳那对姐妹为妾,可不要什么袁术女儿。” “唯。” 张昭得了将令催马上前,到护城河边郑宝坠马的位置,向城上的龙骧拱手行礼,问曰:“龙司马别来无恙,昨日之事考虑得如何?” 龙骧抱拳微笑着回答:“呵呵,子布先生来得好快,桥家上下还在服孝,此时并无嫁女的想法,请孙将军和周郎别觅良缘。” “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连一个也不愿意?” 张昭虽面带笑容,心里早把龙骧骂了几百遍,他愤怒龙骧食言自肥的行为,心说昨天直接告诉我不行?现在却让自己这般难堪。 龙骧装傻反问:“不管一个两个,不都是桥将军之女么?难不成要尊不同孝期?” “呵呵。” 张昭捋须点了点头,突然脸色一变冷哼:“看来龙司马没听进去我的话,君不见身后数万健儿?还请三思而后行,不要给合肥招来祸患...” “先生什么意思?汉朝以孝治天下,你们还想强娶不成?听闻昔日孙坚就是强娶吴氏为妻,孙伯符还真是子承父业...”龙 骧本想用更狠的话嘲讽,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龙骧用孙坚来举例,张昭一时找不到好借口,指着龙骧半天吐出三个字。 “你...好胆...” 孙策从龙骧刚才的嘲讽中,断定‘短命说’就是出自龙骧之口。 因为父子隐喻实在太明显,一股杀气从孙策身上升腾,眼睛直勾勾看着那居高临下的少年。 周瑜见势不对,一把按住孙策握枪的手,小声提醒:“伯符,稳住不要动怒,这厮生得一张利口,我现在去替下子布。” “嗯...” 孙策咬着牙关一脸阴翳:“不行就用下策,打皖县也就两天,我看不惯这匹夫嘴脸。” “稍安勿躁,所谓上兵伐谋,行下策不急一时。” 周瑜打马到张昭身旁,冲城楼上的龙骧抱拳见礼。 “龙司马,别来无恙乎?” 龙骧回礼对曰:“自六安一别,已是数个春秋,公瑾风姿卓然如故,真是令人羡慕。” “昔日的督粮小将,今日竟成合肥之主,周瑜也万分感慨。” 周瑜比张昭能沉住气,见龙骧并没有咄咄逼人,他也很客气地寒暄着,岂料龙骧下一句就把他难住。 “公瑾气宇轩昂、雄姿英发,你这样的人也会缺女人?只怕公瑾振臂一呼,想嫁入周家的美人能从合肥排到许都去,咱们两人虽交情不深,也算得上一见如故,为了你和孙将军的名声,就不要强迫守孝之人出嫁...” “呵呵,想不到龙将军竟如此守礼...” 周瑜用笑声化解尴尬,同时也在开动脑筋思考对策,很快就想到应对之语。 “可能子布没讲明白,我和伯符怎会为女色犯禁?实则我们与桥将军有旧,岂能眼看故人的家人流离? 合肥地处江淮要冲之地,她们留在此处怎生安稳?所以打算接到江东照拂,以我二人的家世,便是纳妾也不会委屈她们,还请龙司马行个方便。” 龙骧见周瑜反应如此快,觉得在情理之中但也有小惊讶,便随口反问:“你们有旧?我乃将军旧部,怎不知?” “哈哈,龙司马昔日为曲侯,怎会事事清楚?” 周瑜会心一笑,心说这你都敢问?在我面前自取其辱?他反手就扔去舆论压力:“听说龙司马至今孑然,莫非在打她们的主意?以下娶上恐为人耻笑,不如成人之美?” 龙骧震撼周郎真非等闲,这么快就反客为主拿了主动权,鲁肃见情况不对想上前帮腔。 “云起,不如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