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错了吗?是伷儿的声音?” 陈氏晃了晃脑袋,一脸不信地看着桥婉,她怀疑自己幻听了。 桥婉激动得眼有晶莹,抓着陈氏的手直点头。 “是三弟的声音,他说父亲回来了。” “我看看去。”桥薇抢先一步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桥薇、桥伷姐弟返回院中。 桥伷满脸兴奋地报喜:“母亲,父亲已平安回到寿春。” “将军他人呢?” 陈氏听到这消息,突然觉得病体轻松不少。 桥伷上前一步,继续汇报道:“父亲要先去朝中报到,迟些就会回家里。” “好,好...” 陈氏低头抹去眼泪,而后挥手示意桥薇。 “薇儿,快去通知庖房,晚饭要准备丰盛些,对了,还要备下美酒,我们一起给将军接风洗尘。” “孩儿这便去。” 桥薇轻轻拱手,转身麻利去安排。 桥婉突然眼珠儿一转,好奇地向桥伷追问:“是李护卫报的信么?为何不与你同来?” “不是。”桥伷轻轻摇头,补充道:“是云起得到消息,派唐虒来的府上,现在已返回城南去了。” “原来是这样。”桥婉恍然大悟。 陈氏捂嘴轻咳两声,发自肺腑地感慨。 “这孩子打仗不行,通风报信倒是一把好手,居然比李屯还要快...” 桥婉俏皮地解释:“母亲,龙云起现在城防军,自然是近水楼台,先知道消息很正常。” “二姐说得对,母亲您别对云起有偏见,孩儿觉得他挺好的,若是此战有他随军,说不定能保父亲不出事...” 桥伷与龙骧几次接触,觉得对方说话好听,看得也顺眼,情不自禁帮他说话。 “龙云起果有本领,你们两姐弟竟都帮他说话。”陈氏摇头苦笑:“此子性格谨慎,又擅长保全自己,我下来会劝劝将军,出征时尽量把他带上,说不定真能逢凶化吉。” 陈氏说罢转身回房休息,桥婉扶住她的手臂,顺势扭头对桥伷悠然一笑,心说您把龙骧当福将了? 过了没多久,李屯也兴冲冲上门报喜,却发现桥府主仆都异常淡定,一问才知唐虒已经来过,弄得他当时很是尴尬。 夜幕降下后,桥伷在府门迎下桥蕤,而与他同行的护卫竟不是李屯。 桥蕤主动发出邀请:“家里准备了酒食,跟我进去简单吃些?” 就在桥伷诧异桥蕤如此礼貌时,对方居然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末将出来已久,必须先回曲部报道,将军好意末将心领。”洛义成抱拳婉拒。 桥蕤微微颔首,“也罢,我明天再过去。” 待洛义成没入黑暗,桥伷转身面向桥蕤,不可思议地问:“父亲,那人是谁?也太托大了吧?” “义成并非托大,而是恪守纪律,他是为父救命恩人。” 桥蕤言罢迈步入府,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活着回来。 桥伷听得震惊,心说父亲被敌生擒,此人到底何方神圣?竟能在万军中救人,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亲人相见,桥家母女先是哭了一场,然后夫妻子女各居其位,侍者们端来酒肉饭食,为桥蕤接风洗尘。.. 经过一阵寒暄哭诉,陈氏率先道出心中疑问。 “妾听闻将军被俘,陛下这么快就派人交涉了?或是吕布为求和平,主动放将军归来。” “都不是。”桥蕤轻轻摇头。 “那究竟...”陈氏更不解。 桥薇、桥婉也不明就里,唯独桥伷知道点皮毛,但都满眼期待地望着桥蕤。 桥蕤捋须说道:“此番我能平安归来,归根结底要感谢一个人。” “谁?” “龙骧,龙云起。” “啊?” “什么?” 陈氏、桥薇都感到不可思议,桥婉则与桥伷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太不可思议。 “父亲,您快详细讲讲,龙骧不是在寿春守城么?怎么会去救...” 求知欲最强的桥婉,第一个跳了出来刨根问底。 桥伷紧接其后:“对对对,太不可思议了...” “这可能就是天意吧,事情还要从去年说起...” 桥蕤仰天叹了口气,思绪慢慢切到洛义成的故事里。 洛义成奉命潜伏在下邳,暗中收集不利龙骧的消息,但他在遇到桥蕤后,很机敏地改了用意,说自己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