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睡到第二天大中午才醒。
幸好曲书灵叮嘱他喝了一杯蜂蜜水才去睡,要不然非得宿醉起不来床不可。
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脑子发晕,身上全是酒味。
原本喜欢睡他枕头的压倒炕今天都在床尾盘着,江秋白起身把压倒炕抱怀里揉搓了两下,压倒炕四条小胖腿不停划拉,挣扎得非常厉害。
显然是十分嫌弃铲屎官身上的酒味儿。
膀胱憋得快爆了,江秋白这才慢慢起床,解决好个人问题,这才去了酒馆正厅。
也不知道阿轻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啧啧啧,满桌狼藉,看起来不像是主动离开,更像是时间到了,他们自动回到了原世界的。
收拾好了大厅,江秋白这才开了门,准备做白天的生意。
不过白天的生意就存粹靠缘分了,一般偶尔来一个客人也只是点一杯调制的冷饮,基本上没有大白天就来喝酒的。
这样也好,江秋白心里算着,白天生意差,但聚少成多,一个月的水电费,再怎么都能赚齐。
不忙的话也正好,他可以构思自己的漫画。
昨天的上神只画了一半,这会儿没人,江秋白就拿起来画笔,继续琢磨上神的眼睛该怎么画。
琢磨了半个小时,涂涂改改,江秋白放弃了。
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放弃肯定很爽。
江秋白有些惆怅,这上神的眼睛确实是太难画了,眼型不难,难的是墨影眼中的神韵。
上神的画稿暂时保存翻篇儿,江秋白准备先把阿轻和皇后娘娘画出来。
至于灵爷,他另有打算,他准备把灵爷设定成酒馆的npc,先不急着画。
许若轻一双小鹿眼,是十分好画的类型,身型偏瘦,但线条流畅,不过半个小时,线稿就出来了。
也不知道阿轻看到这张画会是怎么样的表情,不知道阿轻今晚来不来。
江秋白有点儿期待看到阿轻的那张笑脸了。
女尊大婴,皇商许府。
许若轻今天也睡到快中午才起床,年哥儿还笑话他睡懒觉。
只有许若轻知道,昨晚他跟皇后娘娘喝到最后,胡言乱语了好一阵,现在想想都头疼,也尴尬得不行。
他都不曾想过自己有这么大胆的一天,居然大言不惭的说,他给母父报了仇之后,一定要娶他十个八个小娇妻。
这种事情,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
许若轻揉了揉太阳穴,看来和以男子为尊的皇后娘娘他们待太久了,思想都快被同化了。
在他们大婴,哪有男子娶那么多妻子回来的?
像他们许家这样,招赘妻的都不常见。
缓了口气儿,许若轻才想着自己的正事。
“年哥儿,今天外头有什么动静?”
“早晨那白眼狼来过一次,送了一盒燕窝过来,说是给公子补身子,我说公子还在休息,没让他进院门。”
也不想想,公子从来都不爱吃燕窝。
成婚几年了,居然连公子的喜好都不知道,果真是个白眼狼。
许若轻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现在那白眼狼再怎么做,都不可能让他有任何情绪了,他只想报仇。
他想了想,说:“给我找一身旧衣服出来,你也穿旧点儿,咱们今天出去逛街。”
年哥儿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了吩咐去办了,只是恍然觉得自家公子最近是真的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这样也好,以后关上院门,他们过自己的小日子。
皇商许府富可敌国,住的地方自然是皇城里最繁华的地方,当然了,跟权贵大臣们还是没法比的。
王杰瑞过来找人的时候,许若轻已经一身素衣且不施粉黛的出门了。
“公子,今日出门是要添置香粉了吗?”年哥儿想起下人们之前讨论的新品香粉,“听说锦玉堂近日里上了不少新鲜玩意儿,公子要去看看吗?”
“当然要去。”许若轻唇角的笑意十分微妙。
这锦玉堂是上京最好的脂粉铺,金银首饰,香粉,胭脂,必定是上京最好的,颇受达官贵人们的喜爱。
但这家店,也是出了名的看碟下菜。
品级越高,招待越是周全,要是穷人进去,眼神都不会给你一下。
往常,他作为皇商的独子,花钱大方,虽然没有品级,但至少担了个皇商的名头,许多商人也想巴结着许家,想跟许家做生意。
所以那时候他去锦玉堂,一直是被奉为座上宾的。
也不知道今日一身素衣,全身上下也没带一件值钱的配饰,会是什么样的待遇?
“哟!许夫郎来了啊。”锦玉堂负责招待的小二哥立刻就围了上来。
最近许家布料失窃闹得满城风雨,小二哥自然是知道的,这许夫郎今天穿得也素净,要不是熟客,他都懒得搭理。
想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是殷勤的上前招待,“您先里面坐,先喝口茶,歇一歇,新品等会儿都给您送雅间里,您慢慢挑。”
成了婚的,被冠以妻姓,但许若轻当初是招的赘妻,这就另当别论了,他还是自己的姓,但终究是成婚了,得被人叫一声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