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外人在场,严文振恨不得上前暴揍他一顿。 世界上竟然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好在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 严文振深吸一口气,“是不是轻伤不是你说了算,医院会帮忙做伤情鉴定。” “送到医院的时候楚倾已经有失血过多的症状了,绝对不是轻伤两个字可以糊弄过去的。” …… 走出令人压抑的房间,将怒吼声抛在身后。 袁心瑶闭了闭眼,脸色苍白得像是生了病,仔细观察会发现她放在身侧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着。 严文振于心不忍,他觉得袁心瑶也是个可怜人,这件事对于楚倾和袁心瑶来说都是无妄之灾。 “这几天闻相睿会被拘留,等判决书下来肯定会坐牢的,你放心,他没机会再来骚扰你了。” “星宸派来的顶级律师团会尽力让他多判几年,不过可能需要你的配合。” 袁心瑶抿了抿唇,只要能惩治闻相睿,让她怎么配合都可以。 “严导,我愿意配合。” 袁心瑶手心冒出了汗,“倾倾的伤怎么样了?很严重吗?” 昨天她虽然在医院守了楚倾一会儿,但是整个人浑浑噩噩,完全没有回过神来。 刚才严文振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楚倾的伤很重,袁心瑶心里的愧疚感如同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一下刮着血肉,让她没办法安生。 “我、我想去看看她。” 严文振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没有其他人,放低声音说道:“伤算不重,但是纪宴舟不想这么简单就放过闻相睿。” “你现在去医院找她应该找不到了,听说他们今天就要回海市,等楚倾养一段时间的伤再恢复拍摄。” 袁心瑶咬了咬唇,她本来想当面跟楚倾道歉的。 “严导,那剧组的拍摄该怎么办?需要停一段时间吗?” 严文振眉头一拧,轻叹道:“不能停啊,重新协调一下吧,把能拍的先拍了。” 他越说越气,咬牙切齿道:“不让他赔到倾家荡产我就不姓严!” …… 天色渐晚,楚倾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电影,剧组正进展到最刺激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反转让她不由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揪住了手中的抱枕。 楚翎抱紧毛球,表情很紧张,“凶手是她?这编剧脑洞也太大了吧。” 毛球被抱得不舒服,忍不住伸出爪子给了楚翎一拳。 愚蠢的两脚兽! 楚翎下意识松开手,它跳下沙发,继续在自己的新领地巡逻。 纪宴舟看了一眼两人的表情,发现一模一样,甚至看出了几点相似,不愧是亲兄妹。 他将切好的梨子递到楚倾嘴边,“张口。” 楚倾将他手中的那一块梨子叼了过来,清甜的梨子在口腔中爆开了充足的汁水,她微微眯了眯眼,“好吃。” 楚翎看了一眼纪宴舟手中的果盘,咽了咽口水,“给我切个梨子。” 纪宴舟表情漠然,“自己切。” 楚翎撇了撇嘴,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厚着脸皮让楚倾把果盘递给他。 电影结束之后,楚倾有些意犹未尽,想着时间还早可以再看一部。 纪宴舟毫不留情地将遥控器收好,尽量忽视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干咳一声提醒道:“医生说你这几天需要早点休息,不能熬夜。” 在这件事上楚翎选择和纪宴舟站在同一个阵营,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也有点困了,早点休息吧。” “倾倾晚安,纪宴舟随便。” 纪宴舟:“……” 楚倾只好歇了继续看电影的心思,跟着慢吞吞地站起身,“那我先去洗澡。” 她脚步一顿,突然想起自己的伤口没办法碰水。 纪宴舟面不改色地说道:“用主卧的浴室吧,我先去帮你放水,你坐着等一会儿。” 楚翎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立马警觉,“等伤口好了再洗澡不行吗?” 伤口至少需要等一周的时候才能拆线,想到一周不能洗澡,楚倾脸都快绿了。 她抗拒道:“不行,我今晚就想洗澡。” 楚翎劝她,“那过几天再洗,你现在洗澡不方便,总不可能让纪宴舟帮你洗吧?” 说罢,楚翎瞪了纪宴舟一眼。 他还在这里呢,纪宴舟别想占楚倾的便宜。 楚倾犹犹豫豫地看向纪宴舟,“我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沾到水的,可以洗吗?” 纪宴舟点了点头,“别听你哥的,可以洗,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