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国柱以前觉得,他大妹猴精,在外边不可能吃亏。 但现在,他只想折回到镇上,去淘换把砍刀放在他大妹的枕头下边。 王淑梅用尽全身解数才让钱国柱相信了她绝不会吃亏,把人送走了。 她大致又翻看了一下钱国柱带来的东西。米面零嘴,还有雪花膏和香皂。 一看到这块香皂,王淑梅就想到了林念禾。 那晚在她那儿用的香皂,好像比这块香啊…… “嗯?香皂?” 林念禾眨巴着眼睛,脸不红心不跳的回:“我从家里带来的啊。” 顿了顿,她满眼好奇:“香皂还有不一样的吗?给我看看!” 说着,她就像个好奇宝宝,从王淑梅手里拿过了她的香皂,还用力嗅了嗅。 王淑梅见状,不疑有他,真当那块格外好闻的香皂是从京城带来的。 也对嘛,京城的好东西一定不少。 温岚看林念禾这样,很不能理解:“你平时咋活的?咋还就见过一种香皂?京城的供销社肯定大吧?你一定经常去才对吧?” 林念禾满眼无辜:“我去了也不会特意看香皂啊,那些都是我妈买的,我不管。” 她能说什么呢? 她来的时候真没有考虑到香皂的问题,房间里那块就是空间里的,上边的舒x佳的字迹还是她用热水化开搓掉的。 林念禾以前并没太在意香皂的问题,左右她也不用香皂洗脸,特意去买一块当摆设实在犯不上。 生活嘛,该省省、该花花。 面对温岚嫌弃的眼神,林念禾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儿,靠在桌边踮脚脚。 王淑梅笑着拿出两根红头绳,一人一根塞给她们俩,说:“我哥特意给你们带的,说辛苦你们照顾我啦。” 温岚:“好好看!” 林念禾:“谢、谢谢。”直男审美又一次向她发起了进攻! 道了谢,收了头绳,林念禾很配合的当场绑上了。 她回去做午饭,王淑梅没一会儿也跟来了。 林念禾蹲在灶台边削土豆,问她:“怎么啦?” 王淑梅把一块五毛钱放到灶台上,压低了声音说:“多出来的钱,给你送过来。” “哎?”林念禾有些惊讶,“多了这么多吗?” 果农大叔们实在啊! “嗯,他们卖的时候过称了。”王淑梅没说她把零头多添了几毛的事儿,在林念禾身边蹲下,轻声问,“下回还有吗?” “你们卖得顺,那就继续呗。”林念禾回答得很轻松,“我这儿随时,你看你哥什么时候到,提前三天告诉我,我去安排就行。” 王淑梅打量着她,有些迟疑:“你们还有别的渠道?” 林念禾笑弯了眼睛:“不可说、不可说。” 她必须得给王淑梅这种错觉,毕竟在王淑梅这儿,她可是刻意引导她以为自己的货源是在国外的。 折腾一遭,总不可能只有两千斤苹果吧? 能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总不可能只有他们这一个销路吧? 不是她渣,实在是迫不得已呐。 王淑梅没再多问,只说:“那下回,能多给我分点儿不?” 林念禾直接问:“你们能吃下多少?” 王淑梅想想钱国柱说的话,朝林念禾伸出了一根手指:“目前来说,苹果一次六千斤。” 六千斤,三吨。 加上用作掩护的货,是钱国柱的货车能承载的最多数量了。 省城里苹果好卖,那边的黑市与钱国柱说的是,多少都不嫌多。 林念禾思考了一会儿,点头:“行。” 她现在很惆怅——她觉得自己有生之年是卖不完她的两万吨苹果了。 王淑梅又说:“粮食倒是可以多些,翻两三倍都行,车装不下可以想办法多来几趟嘛。” 粮食好卖得很,而且不怕放。 每一次提起“粮食”,林念禾的心口就得抽痛一下。 她忍痛摇头:“真没有。” 王淑梅有些不解:“为什么?很好卖的啊。” 林念禾:“利润太低。” 供销社的米一斤一毛二,要票。黑市的不要票,可以卖到一毛五至一毛八。 但这就不是利润的事儿。 主要是品质差距太大,而且粮袋子上还印着“2”开头的生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