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手下自然是不乏荡树登山如吗喽一样敏捷的劲卒的,当下便觉得这个操作可行。 至于安南人会不会有防备.先不说这本就是奇兵,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心理预期;就说安南人的脾性,根据韩观对他们的了解,还真有可能毫无防备。 安南军内的阶层固化可比大明严重多了,好歹在大明这边,一个小兵足够努力,是可以通过战场杀敌一步步晋升成低、中级军官的,如果足够幸运,赶上了靖难之役这种历史机遇,就是成为同知、佥事这个级别的国朝高级军官,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在安南军内,基本就不可能了,在安南人那里,当兵的一辈子都只能当兵,因为安南国内王朝统治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导致出现了跟华夏魏晋时期差不多的阶层固化。 所以对于基层安南军士卒来说,当兵吃粮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既然只是工作,那就存在摸鱼,而且是严重的集体摸鱼,安南军下大雨都懒得巡逻,更何况去派人盯着理论上不可能被攻击的悬崖绝壁?就算真派人,这些哨兵到底在不在岗位上,又能否及时传递消息,都是要打个问号的。 也不用笑,这种东西嘛,其实本质上就是比烂。 韩观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张辅的这个计划,随后便开始布置起了绕后战术。 韩观来到了明军集结地东侧,此刻这里正站着一名土司,他看到韩观带着一批将士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卑职拜见将军!” 这人名叫黎秀夫,原先是安南国内一个小土司的家奴,因为跟随土司征战有功,而获得了自由人的身份,后来土司与韩观作战战死,他便投降了明军。 嗯,反正边境这块还挺混乱的,两国实际控制的地盘其实接壤的反倒不多,中间有大片大片的土司控制区,这些土司都是墙头草,只是如今大明比较强,所以倒向大明的多一些而已。 禄州、西平州、永平寨这些地方其实都是以前明朝思明府的地方,但是因为与安南国接壤,而且靠近谅山,现在都被安南国方面的土司实际控制了。 “免了吧,本将命你即刻组织勇士,协助我大明攻关。”韩观淡漠地吩咐道。 显然,韩观并不打算动用自己麾下的广西狼兵,而是只打算让归降的土司兵和二鬼子去打头阵。 黎秀夫闻言,心头顿时一喜,他原本就是安南国的叛徒,若是不帮助明军,立下点功劳,那么肯定是办法往上爬,现在韩观给了他表现的机会,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卑职遵命,不过” 黎秀夫看了看韩观,欲言又止。 韩观冷声道:“莫不是伱怕了?” “不是,卑职不是怕了,卑职只是想请问将军,不知卑职何时才能返回故乡?”黎秀夫小声地问道。 “等打下安南后,你们自然可以选择安全离开,亦或是摇身一变,给陈天平当将军。至于回归故乡,你放心,你们的家眷都没事。” “那就谢过将军了。”黎秀夫和几名未来的协防军将领,一同感激地拱手道。 坡垒关的东北面有一座陡峭的悬崖,在悬崖顶端,有一些粗壮的藤蔓垂落到崖底,而他们这些奇袭绕后的小队,就要负责如同猿猴一般,从这近乎垂直的绝壁上攀爬上去。 这条绝壁虽然高达近数十丈,但是对于黎秀夫他们而言并不算困难,只要有藤蔓作为支撑,加上他们的臂力强劲,攀岩是很简单的事情。 几个爪钩也被用弓弩发射,钉死在了峭壁上。 “抓紧,准备攀爬!” 黎秀夫对着身后的土兵士卒喝道,士卒们齐刷刷地抓紧手中的麻绳或者藤蔓。 “呼——” 一名身材矮小结实的土兵,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朝绝壁上方的空隙攀爬上去。 他的身体刚刚站稳,脚下的石块却碎了,整个人便突兀地掉了下来,还好牢牢地抓住了藤蔓,哪怕手掌和手臂被挂的血肉模糊,都没有松手,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这突发情况吓得其他的人连忙缩头缩脖,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不敢再继续攀登。 “这里太险峻了,还是换一个地方吧。”一个瘦削的男子劝谏道。 黎秀夫抬眼望去,只见绝壁上方布满了荆棘,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跌下万劫不复的峡谷。 “你们谁想退却,趁早滚蛋如今安南国马上就要变天了,正是我等衣锦还乡,翻过身来做王侯将相的时候,富贵在眼前,想放弃的,没人勉强。” 听到黎秀夫的话后,那个劝诫者讪笑着闭上了嘴。 虽然危险,但富贵险中求。 大明会怎么处置安南国,割走安南国多少土地,这些广西土兵和投降的安南人并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