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画画,或者便是事无巨细地处理汇总各地汇集过来的情报。除此之外,竟是一个正经兵卒都没有。 可若说起来,按照那位顾枢相的设想,之后所有枢密府发出的军令,全部需由他这位幕僚长处用印! 宋军将来兵马建制、军略制定、甚至是大宋举国之战略,也都将由他这里庙算制定。其责任之重,当真压得这位将门出身的青年军将喘不过气!可想想倾国之力、举国之兵,有朝一日会以自己军略一统山河、扫穴犁庭,这样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让他难以自已! “……汴京四战之地,周边一马平川,有运河作为交通动脉,足以支撑双方至少二十万战兵展开会战!” 他清了清嗓子,面对沙盘,将自己带着那些参议们两个多月来的心血缓缓展开。 “……如今,金军完颜宗翰部北返太原、完颜宗弼与完颜挞懒部屯住燕京。我大宋在黄河以南除些许乱军,已无须面对实质军事威胁。东京留守司已对黄河以南各处郡县实际控制!龙卫军一部也已进入密州,正着手恢复对京东路的有效控制。.. 只是以我军战力、还有江南诸路辎储转运能力,即使是一年之后也无力在京东、京畿两个战略方向上发起反击。故而参谋总部认为,在未来三年对金军事作战中,我军都应遵循着尽可能歼灭、杀伤金军本部主力的原则——所有的城池争夺、战场控制都需为包围歼灭金军有生力量服务!” 他这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帐中除了韩世忠、岳飞、虞允文、刘光世等参与过元夕前那次非正式军议的人心中多少有底之外,其余诸将皆是愕然。 果不其然,帐中先是一阵交头接耳,进而便有人冒出来,瓮声瓮气地质疑他的策略。 说起来那人刘锜也算认识,乃是从顾渊起兵时起便跟随于他的刘国庆:“——信叔你这话说起来轻巧……金军那么多的骑兵,我军便是有胜捷军这等精锐,却也不过万余,战马损失补充不易,怕是这样扎几次口袋,骑兵便得变成步军使用,如何能在京畿和京东路上轻易围歼金军?” 这位骑将如今统领着那支颇为豪华的重骑兵,可手头正经战功比起韩世忠、岳飞来却少得可怜,这时候正是跃跃欲试想要捞场大战打的时候,因而对于军略的思考也更为积极和谨慎。 刘锜听到这却不慌不忙,显然是早有应对。 “刘统领的担心也正是参谋总部所考虑的。宋、金双方,骑军力量依旧悬殊。然而西贼不定,燕云未复,马匹问题实难解决。故我军将用一年时间改制,依照摧偏军配置,将各军改为配置强弓硬弩的重甲步军!战略上,后退决战,邀击金军于汴京左近。战术上事先设置火力口袋,以重弩、砲石为火力,代替长斧重甲战兵予敌杀伤!” “便如我们在泗州城下那般?”刘国庆听到这里,眼神难得一亮。 “是——便如泗州城下那般!只不过除了砲石车之外,军器监也在研究更轻便些的火炮,只是应该赶不上咱们预定的会战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