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族灭。 李家至此彻底覆灭。 杨广想用李延年之事来敲打李渊。汉武帝时李家的富贵都是汉武帝起,当他们对汉武帝不忠诚的时候,就举家族灭,生了皇子都没用。 李渊的一身富贵也都系于他,若是李渊不忠诚,他也能灭了李渊一族。 可唐国一脉是先功劳当了唐国,后碰巧和隋文帝成了连襟,才勋贵挨上了外戚的边。 现在许多勋贵和世族都被赐婚主,难道他们都变成了外戚? 李延年一家还是故倡。用倡人比唐国府,这侮辱的劲头真是太大了。 李世这么心大的人,都被气得捂着胸口,感到胸口闷疼。 气红了眼的李世道:“我家现在对陛下没有任何不敬不忠,我二人更是对他百般讨,他为何此侮辱我们!” 李玄霸帮二哥拍背顺气:“他就是这样多疑,习惯就。” 李世憋着气,回家后此事禀报给李渊。 李渊沉默了半晌,道:“大德,不该上这奏疏,过于谄媚了。” 李玄霸道:“是我思虑不周。” 李世皱着脸道:“耶耶,这话就没道理了。他是皇帝,还是我和阿玄的表叔。我们他之前关系一直不错。无论是身为臣子,还是身为晚辈,阿玄有了新奇的子都应该告诉他。撰写新词难道是什么丢人的事?不是文人的雅事吗?是陛下阴晴不定突然侮辱人没道理,怎么还能说是阿玄的错?” 李渊被李世堵得脸色有青。 李世到父亲有些生气,仍旧不依不饶:“陛下此举,显是敲打父亲,我和阿玄遭了无妄之灾。父亲不自反省,还怪被牵连的我和阿玄?父亲怎么此没担当……哎哟!恼羞成怒!” 李世被李渊按着揍了一顿。 李世躺在榻上养伤,李渊气冲冲出门,不知道找谁倾诉心中郁闷了。 李玄霸黑着脸给二哥背上和屁股上擦药。 “二哥,……” “喂喂,不会也学父亲,说遭了无妄之灾的我有错吧?” “父亲就是没担当,面子,揭穿做什么?活该挨打。” “哼,我就是不惯他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的嘴脸,呕!” 李世就算挨了打,仍旧大逆不道地说父亲的坏话。 李玄霸道:“是推到我身上,不是身上。” 李世手臂垫在下巴下,回头瞥了弟弟一眼:“我俩一同进宫,一同被陛下侮辱,怎么变成一个人的事了?哥我可不是父亲,不肯承担责任。” 门外哐当一声,然后是重重的脚步声由近到远消失。 李世和李玄霸同时视线投向门外。 “是父亲吧?” “父亲大概有些后悔,结果走到门口听见还在骂他,就生气地离开了。” “难道我不该骂他?” “按照孝道,子不言父之过,不该。” “孔子可没这么说过,孔子曰,‘事父母几谏’,见到父母不对的地方要劝谏!” “哥,‘几谏’的含义是委婉劝说,不是直言劝谏。且这句话后面的‘见志不,又敬不违,劳不怨’被吃了吗?” “对,我饿了,被我吃了。” “……无语。” 李渊冷静下来后,有些愧疚地来望被他一时气昏头揍了的李二郎。 走到门口,就听见李二郎骂骂咧咧,气得拂袖去,把手中带来的药罐都砸了。 刚走出院门,李渊又犹豫地停下脚步。 他反省后,李二郎说得确实没错,此事不过是陛下借题发挥,故意找茬,两个孩子只是平常像对待长辈那样对待陛下,无辜地遭了无妄之灾。李二郎向来护李三郎护得紧,年纪又小,口不择言,不算什么大事。 他不早就知道李大雄是个什么性子?怎么能为孩童置气? 于是李渊吩咐身边的仆人再去拿一罐药膏来,转身再次回到了门口。 李世和李玄霸正在争论“子曰”。 李渊驻足听了一会儿,听见了李世的胡搅蛮缠和李玄霸的长吁短叹,心中的恼羞成怒不由消散了不少。 他扶额苦笑。 罢了罢了,李世就是这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