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子先是僵硬了片刻,然后从他喉咙里发出破碎的低喃,不成调又极尽勾人。 像是落网的蝴蝶在作最后挣扎,却又仿若放下抵抗的猎物,对猎人最极致的勾引。 走到纱帘前的姑娘差点被他哼出了魂儿,脚步一软,攥紧了手里的小皮鞭。 做足心理准备后,她用左手一把拽下纱帘。 纱帘后的可人风景,任卿观赏。 男人听到黑暗中响起可疑的吸溜声,像是有人偷偷咽了下口水。 他薄唇轻勾,又很快放下,在心里嘲笑某人的没出息。 紧接着,落空声响起,鞭子抽在他白皙紧致的腰线。 虽然这点力度对他来说就和挠痒痒差不了多少,但想到那只挥鞭的手,他被鞭子落下的地方,确实很痒。 整个坚实的腹部都跟着紧缩,绷直后的肌肉线条美好到无可挑剔,看得某人目不转睛。 啪的一声,又是一鞭子落下。 这回是落在了男人的前胸。 他如天鹅般优雅的脖子朝后仰去,眉头紧皱的忍痛姿态,让执鞭的人狼血沸腾。 她跨坐在他身上,一只手用鞭尖挑弄着他刀刃般的薄唇,低笑着道: “你原来那张假脸呢,什么时候摘掉的?就不怕本小姐认出你是谁?” 男人张开唇,含住鞭子尖轻轻舔了一口,虽然有黑色丝绸挡着看不见他的眼神,可她却能想象得到,那双寒星般的眸子里,此时闪烁着的应该是何等魅惑的光。 “那张脸不够好看,还不配伺候小姐。在下是您的男宠,自然要用最好的姿态,服侍您。” 他将服侍您这三个字,咬得极轻,又极邪魅,像是轻盈的羽毛划过姑娘的心,撩得她差点没软在他身上。 “本小姐的男宠,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也要看看你够不够格。” 听着她挑衅般的话语,男人被遮挡的眼神变得危险,他低低笑了一下,“那就请小姐把在下的手解开,我一定用尽浑身解数,也要让您尽兴。” 用尽浑身解数? 姑娘的脸色变得有些耐人寻味,明明是自己想到了一些往事有些怕了,却故作不屑道,“你可命令不了本小姐,我就不松你的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男人又是一声低笑,随即修长双腿一发力,竟是在瞬间扭转上下,将她按在身下。 那捆住他手腕的绳子于他而言脆弱不堪,稍稍一用力就能挣开,可他家小姐说了不能解,他便就不解。 一个称职的男宠,当然不能忤逆主子。 主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当男人炙热的吻落下时,姑娘的身子抖得不像话,睁着一双充满水雾的杏眼,朱唇微张,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直到窗户被轻轻叩响。 这是她和去盯梢的鬼面卫约定好的暗号,意味着顾氏派来的人已经在去见刘太师的路上。 魏思音迷离的眼神忽然清醒起来,一把推开意犹未尽的男人,“凌督公,别玩了,办正事去!” 凌寒一把扯下眼上的黑布,一脸被打断的不满,眼梢微微上挑地瞥着她,眸光仿佛有些幽怨。 魏思音不解地看着他,心道他白天和她在宫里赌的气,这会子还没消呢? 她还以为,刚才在床上他陪她演得这么卖力,是已经不计较她说谎的事了。 果然,男人在床上是一个样,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正当她不满时,凌寒对她指着自己胸前的红痕,不言语。 那红痕在他白皙胸膛上,艳得刺眼。 魏思音瞬间心虚,又心疼起来,“我下鞭子时明明收了力的,怎么会……” 凌寒乐得看她担心自己,故意不告诉她,那鞭子是特制的,不容易真的打出重伤来,但只是轻轻一挥,就会在身上留下很重的痕迹。 魏思音内疚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办正事要紧,拥着他下床,在他耳边哄道,“你先赶去刘太师的书房,把这两人的对话偷听记住,等回宫后,我再补偿你。” 凌寒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他十分心动,脸上却面无表情装得不屑一顾,“公主说的补偿,莫非只是给上个药什么的?那奴才还是不劳烦您了,毕竟您手笨也没个轻重,原本一分的伤,被您关照完也变成三分了。” 魏思音被他噎了一下,心道这家伙真是不了得,都学会和她讨价还价了。 但她能说什么呢,这伤可是她弄出来的,她又不是那种辣手摧花后还能无动于衷的大猪蹄子,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