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柔以为他指的是纳兰迎雪突然倒戈,一脸不屑地笑了起来。
她知道纳兰迎雪是个什么德行,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况且看押乔荞的人都是她的心腹,只要乔荞还在自己手里,她就没有输!
聪明如纳兰璟琛自然知道她这点小心思,所以从一开始就找准了她的软肋。
“我们进门之前,江阿姨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怎么?现在已经不好奇它怎么会长在净业身上了?”
江知柔眼皮疯狂地跳了起来,但还是死鸭子嘴硬,“我好奇他一个十多岁小和尚干嘛?我可没有什么特殊癖好!”
“是么?”纳兰璟琛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桌面,眼神晦暗不明,“你们几个去把净业大师手脚都断了,扔到后面的树林里,再放些蛇鼠蚁虫进去。”
净业脸色煞白,走到他跟前一脸愤然,“你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事你不会伤害我的,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我就出尔反尔怎么了?”纳兰璟琛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有这么个为了一己之私,连亲生儿子都不要的母亲。”
“你说什么?”净业
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指着江知柔,“她是我……”
“不是!”江知柔当即就打断了他,“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纳兰璟琛闻言挑了挑眉,“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还不动手?”
两名保镖走上前,一个反扣住净业的手,一个拿起一根木棍。
“放开我!你们之间的恩怨关我什么事?我就是一个孤儿!”净业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小孩,语气里带着几丝哭腔。
纳兰家所有人都无动于衷,敢伤害他们的人,那就要做好被毁灭的准备。
而江知柔虽然故意不去看净业,但她颤抖的肩膀暴露了此刻的心情。
纳兰璟琛把她反应尽收眼底,邪恶一笑,“你可得控制好力度,既要把腿打断又不能让他晕倒,不过晕了也没事,三哥你那不是有专门折磨人的药粉?”
“什么抓心挠肝的浑身瘙痒的、我这应有尽有,管够!”纳兰云舟开口附和着,“动手吧,昏了我来上药。”
那保镖高高举起木棍,狠狠朝净业右腿砸去。
“等一下!你们纳兰家有什么不满冲我来,拿一个小孩子撒气算什么?”
木棍距离净业腿一厘米不到的地方,
江知柔突然开口,她盯着纳兰璟琛的眸子里尽是恨意和不甘。
“你赢了纳兰璟琛!我可以告诉你乔荞的下落,但你必须把这个孩子给我放了,并且保证一辈子不伤害他!”
“江阿姨早些松口,你和你儿子也不会受这种苦,放人可以,不过不是现在,等我确认了我母亲安全无虞自然会放了他。”纳兰璟琛轻轻勾动唇角,溢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比狠是吧?
这一块目前可没有人能比得过他纳兰五公子!
双手没了束缚,江知柔立马把净业揽入怀中,“对不起孩子。”
她之前结过一次婚,但那男的生性懒散,一天天只知道喝酒赌博,最后把家底赔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更倒霉是离婚后没多久她还怀孕了,她的身体状况又不能流产,只好留下这个孩子,可那时候她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于是就把净业送到了孤儿院。
这些年,她一直想补偿净业,可又怕大家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会想起她那段不堪入目的过往,所以她连净业的面都不敢见一面,甚至怕到一张照片都不敢留下来,只能偷偷给他汇钱。
但一年前,孤儿院
院长突然告诉她孩子不见了,她立马派人去找,却都没有消息。
没想到竟然是被纳兰璟琛给领走了,这账她先记下了,待会儿慢慢算。
沉浸在思绪中的她没有注意到净业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另一边。
纳兰迎雪怕江知柔事情败露会牵连到自己,立马回房间收拾行李打算跑路。
然而刚收到一半,一群保镖就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像拎小鸡仔一样拎起她的衣领。
纳兰迎雪立马挣扎了起来,“你们干什么?我可是纳兰家大小姐,你们竟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让……”
“又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大姐,你这话说了几年了,我耳朵都听得长茧子了!不过一个冒牌货而已,老爷少爷把你留在家里就不错了,竟然还把注意打到夫人和卿小姐身上,我看你就是找死!”
刘东毫不怜香惜玉地扣住她的手,要不是这臭娘们坑了他,他现在都还是纳兰德身边的大红人呢!
“放开我刘东呜呜呜……”
“闭嘴吧!”
见她一直扑腾着腿,刘东直接堵住她的嘴,然后套上麻袋往车上一扔。
纳兰迎雪内心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