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傻没傻,叶向高几人是不知道。 可是接下来朱由校的表现,让他们是真傻眼了。 只见面对孙承宗、魏忠贤两人这明摆着的诓骗之语,朱由校不仅没有更加生气,反而怒气消减了不少。 朱由校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道:“老师,你说得对,木已成舟,王化贞、熊廷弼两人固然是废材,丢失了整个辽东,但这一战却也让朕看到了吾之大明还是有将才横空出世的。 那吴襄,温越俱是了不起的人才! 啧啧,尤其是温越,更是将才中的将才,竟有先见之明,提前准备数量巨多的火器,率领不到十名的勇猛墩军,和几十名义民,固守一小小墩所,打退了上千敌虏。 一直守到吴襄前来救援,共同击杀了三百多名建虏。 这按照老师的话来讲,这温越就是朕之霍去……” 说到这,朱由校一时间忘了西汉名将的名字,卡壳在这。 “陛下,是霍去病。”另一边的魏忠贤提醒,又急忙道:“但陛下,这万万当不得啊,温越只是一小小百户,怎能和西汉霍大将军相比,最多也是薛仁贵之流罢了。” 朱由校面色难得欣喜,点头道:“对、对、对,这温越就是朕的薛仁贵啊!” 孙承宗在旁目识鼻,鼻识口,默声不语,看着朱由校和魏忠贤两人互相唱着“双簧”。 只是心中有些无言,陛下和这魏忠贤学识还待有提高啊,霍去病、薛仁贵在往朝评价中,虽然薛比霍差一点,俱也差不了多少,可比这小小百户温越强上太多了。 而如果非要拿一人和百户温越相比的话,东汉的耿恭是个较佳的人选。 并且相比于东汉之时,在西域以区区数十人,抵挡匈奴单于上万大军的耿恭,比起那他坚守近一年,最后仅有十三人归于玉门的壮迹来说。 这百户温越仅仅是率领一个小小墩所,抵挡了不到千名的敌人,这算得了什么? 而且按照边关将领平日上报奏章的来看,这千名敌人中,怕是还有水分,有个六七百人就不错了。 然而,孙承宗却不知道的是,温越日后的成就不仅是耿恭不能相比拟的,甚至霍去病、薛仁贵都不能比拟,达到了一个孙承宗想也不敢想的成就! 孙承宗在心中腹诽,下方叶向高等人更加懵逼,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眼睛和耳朵出现问题了。 陛下、魏贼还有孙承宗他们三人在说些什么啊? 怎么俱是一些听不懂的话啊? 脾气有些暴躁的韩爌忍不住上前一步,问道:“敢问陛下,这百户温越是何人,这辽东又发生了何事?” 闻言,朱由校从欢喜中回过神来,又看见叶向高他们的懵逼的样子,纳闷道:“怎么,奏章上写了这事,诸位爱卿你们没看到吗?” 奏章上写了? 叶向高等人俱是一愣,刚才他们只顾着看前面辽东陷落,王化贞和熊廷弼撤入山海关之事,却没注意到后面的还有几行字。 “魏大伴。”见叶向高、韩爌如此,朱由校摆摆手,说道:“你将奏章重新念给叶爱卿他们重新听听。” “是。” 魏忠贤低眉顺眼,拿过奏章开始念了起来:“启禀陛下,罪臣王化贞诚惶诚恐上书有云……广宁失陷,丢弃辽东、撤入山海关,实属无奈之举,此罪臣无法言辩之罪也。 可天生猛将,上苍有灵,不忍看我大明有难,罪臣和经略熊廷弼在撤入山海关时,曾命令各屯堡、墩所,可选忠勇之人,守卫大明疆土,抵御建虏贼寇。 果有山海关外青牙墩至今未被攻破,且该墩竟有在上千建虏攻击之下,守墩三日有余,未曾被破,且击杀建虏数十上百,敌人受伤者不计其数……” 说到这,魏忠贤在此顿了一顿,声音提高了许多:“其守墩者,锦衣卫百户温越是也。 另有指挥使佥事忠勇智谋,广宁城陷后,便在海岸处游荡寻找击溃建虏之机,发现青牙墩被围,果断进击,解围青牙墩之围。 再与锦衣卫百户温越一起追击,致使建虏遁逃,不敢南顾,后计斩杀建虏三百四十二枚首级,现存于山海关内。” 一口气念完这么长的奏章,魏忠贤微微有些气喘,但他顾不得休息,眼睛立即看向叶向高几人。 果然,魏忠贤就看到叶向高几人眼睛瞪得极大,脸上露出见鬼的表情。 心中暗爽极了! 哈哈,往日都是你们这些东林党人一个个指点江山,看不起我这阉人,不让我插手辽东战事。 现在好了,你们纸上谈兵在辽东吃了败仗,而我的人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