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念被压在床上后,她意识到阿泽要做什么。 她难以置信,难受得连挣扎都忘了,就那么瞪着一双心碎的泪眸,死死看着他。 周响怕自己心软,伸手挡住她那双眼睛,但是时念一句话,还是让他心软了。 她哭着说:“阿泽,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的!为什么现在要伤害我。阿泽,我害怕!” 周响撕扯她衣服的手,猛然停了下来。 几秒后,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房间。 时念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抓紧被扯开的衣领,身体颤抖了好一会,才稍稍平静下来。 她看到房门,下床快步走过去,伸手拉了拉,但是拉不开。她咬了咬唇,用了更大的力气,但那个紧闭的房门依旧纹丝不动。 很显然房门从外面被锁上了,周响依旧不想她离开,要带她走。 时念愤怒地用手锤用脚踹面前的门,直到精疲力竭才停下来,瘫坐在地上。 耳边传来海浪的声音,还有风声,呜呜呜地叫,传进她耳朵里,像是哭声。 她想到了宁宁,她现在肯定在哭,哭着叫妈妈。 “宁宁,宁宁……” 她哽咽的不断叫着孩子的名字。 第二天早上,周响打开房门,时念原本靠坐在门上的身体,滑倒在地上。 她一整夜都坐在门边,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门打开后,她惊醒过来,睁开红肿不堪的双眸,看向将她温柔抱起的男人。 “阿泽,让我回去,宁宁在哭,我听到了。” 她声音沙哑地哀求着他,甚至从他身上挣扎着下来后,直接跪在他面前,“宁宁身体有心脏病,她不能一直哭,阿泽,我求求你,让我回去。” 看着面前竟跪下来求他的时念,周响感觉,像是有人在他心口用力地插了一刀,疼得他快喘不来气。 曾经他拼命保护的女孩,现在却跪在地上哀求着他。 时念的每一声哀求和哭泣,都重重敲在他心脏上,让他被嫉妒蒙蔽的心,在那一次次的敲击中变得清醒。 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将人逼到这种绝望的地步。 而且还是他最爱的女人。 他双膝也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用力抱紧时念,无比悔恨地说:“对不起乐乐,是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不该强行带你离开,更不该将你和宁宁分开。” “我带你回去,我立即带你回去!” 他连声说道。之后拿出手机给船长打电话,让他立即返航回去。 船长以为听错了,在电话里连问了两遍:“确定是要返航吗?” “对,现在立即返航。” 听到周响的回复后,船长立即执行命令。 虽然他觉得周响有病,但谁叫他是出钱的呢,只要钱给到位,就行。 时念感觉到船调换了方向,终于放下心来,长长松了口气。阿泽没有骗她,他真的要带她回去了。 “我已经让船长开足马力,今天傍晚应该就能到了。” 周响心里愧疚不已,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稍稍弥补他的过错。 时念说了声“好”。 她来到甲板上,看着碧蓝的海水,却没有欣赏的心情,只想迫不及待地离开大海,回到宁宁的身边。 海风吹乱她的发,周响想伸手帮她拢到耳后,但是手刚伸过去,时念就条件反射地躲开,苍白着小脸抗拒又害怕地看向他。 “别怕乐乐,我不是想对你做什么,只是想帮你理一理凌乱的头发。” 他赶紧解释道,知道是昨晚自己的强迫行为,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 看着时念恐惧的眼神,让他心里越发愧疚和悔恨。 时念自己将凌乱的头发快速整理了下,身体朝旁边靠了靠,和他拉开距离。 周响注意到了,心里有些难受,但这是他自作自受,这种苦果只能受着。 为了让她轻松点,他没有继续留在甲板上,而是回到了船舱里。 大海的天气,是瞬息万变的,刚刚可能还晴空万里,风平浪静。但转眼间就狂风大作,阴云密布。 时念看着原本蔚蓝的海水,没一会就变成了暗黑色,如深渊一般的恐怖。 即使没有经历过海上风暴,也知道现在不宜再留在这里。她赶紧从甲板往船舱跑去。 但刚跑了几步,一个巨浪打过来,船发生剧烈摇晃,她难以保持平衡,摔在了甲板上。身体还随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