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佐有些不情愿的站起来:“张献忠在西门和北门,都布置了重兵,从他们的旗帜上可以看出,有李定国的人马,也有刘文秀的兵卒。” “我们连续组织刘十几次四五千人的冲锋,都是因为被护城河拦住,攻城梯子上不去,要是没有护城河,张献忠岂能守住城门!?!” 贺人龙斜斜看了唐学志一眼:“没错,这条河水深丈余,宽近三丈,兄弟们好不容易,攻到城下,却过不了河,城头的敌人,趁机放乱箭,让我们伤了不少人。” “杨阁老,如此器重唐总兵,想必,你一定有破敌之法吧!” 郑崇俭不屑的看了看周围,和唐学志一起的,除了张国维一个巡抚外,只有龙在田和史可法,一个副将,一个兵备道的道台。 此前,他们兵不过一万多,只是在谷城训练了一万多新军,加上路上捡了降兵罢了。 战斗力不会强到哪里去。 刚才,大军进入大营时,他还特意派人去看过。 除了有一支为数不多的马队外,其他都是歪瓜裂枣。 倒是唐学志手下,有一支步伐整洁的人马,还都扛着火铳。 真是笑死!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敢用火铳! 大明神机营的家伙事,都已经老化不堪,每年,因为枪械炸膛造成的伤亡,比他们在战场上杀的敌人还多。 唐学志竟然敢装备那么多的火铳,不是傻子,就是个疯子。 “是啊,人龙说的没错,听说,唐总兵,以区区几千人马,在谷城击败罗汝才四五万大军,房县,更是亲自策反刘国能,和他夹击扫地王曹威,最终获得了房县大捷!” “几乎,每仗都是以少胜多,逢战必胜啊!” “到了荆州,你们可得露一手,给兄弟们瞧瞧,也好要让大家,都来学习一下,唐将军的精妙战法啊!” 李国安大笑:“没错,护城河算得了什么,唐将军不是有战舰吗,将船开过来,来个炮轰荆门城,不就解决问题了。” 此话,一出,更是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杨嗣昌一看,这几个家伙的话中,已经带着不少火药味,准备出来制止。 熊文灿却朝他使了个眼色。 郑崇俭、刘良佐等人,气焰嚣张,又不是一两天了。 有时候,甚至连杨嗣昌也得看他们脸色行事。 不过,熊文灿却知道,唐学志不是善茬,惹火了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干脆站在一旁,来个老僧入定! 史可法气得脸色苍白,正要上前理论,却被唐学志一把拉住了。 “精妙战法,没有,不过,唐某的东西,你们就是想学,恐怕也学不了,因为,你们看不懂!”唐学志呵呵笑道。 郑崇俭摇摇头,目视前方:“唐学志,当着杨阁老的面,莫要说大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我们一连攻了五六天,都没拿下,难不成,你一出马,就能手到擒来?” “郑大人言重了,唐某既不是骡子,也不是马,因为那些都是牲口,不过,唐某好些突然明白,郑大人,能依仗的,就只有一些骡马了,要不然,怎会连一个荆门城都久攻不下呢!” 噗嗤!! 一旁的史可法突然没忍住,差点笑了出来,赶紧捂着肚子。 他就没见过,还有这么损人的。 张国维想笑,但看到杨嗣昌那张严肃的面孔,赶紧将头转到一旁,将嘴捂住! 李国安开始并没有察觉,只是,看到史可法和张国维那样,气得脸色苍白:“唐学志,你,你说谁是骡马,有种的,出来,和老子大战一场,看看,到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姓唐的,你怎么回事,有这么损人的吗,说谁是牲口,今天,要不不把话说明白,我们营中,两万兄弟,是不会答应的。”贺人龙气得跳了出来,作出拔刀之势。 唐学志面不改色,心不跳,倒是身旁的鹰九和雪莉很是警觉的站了上来。 “为将者,面对敌人的挑衅和讥讽,应该保持沉着,冷静,而不是浮躁。” “如果我是张献忠,随便激你们几句,诱敌深入,只怕早就大败了。” “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亏你们还能做到副将之职位,要是放在某军中,恐怕连一个千户都不如!” 啪! 一记响亮都的耳光,扇在贺人龙和李国安脸上。 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几乎让他们无地自容! 郑崇俭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