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有点阴冷,更需要褥子和茅草。在里面的流民仗着人多挤在了一起。 沈家这里靠近洞口,空气倒是流通。吹进来的空气带着蚀骨的寒意,莫以然幽幽地醒过来。 恍惚间。 看到了沈云玥坐在洞口。 想到了她匕首戳进别人的心脏,心里就开始扑通扑通的跳。 这是她的女儿吗? “云玥。”莫以然哑声道。 沈云玥转过身来,看见莫以然不自觉地发抖。 走过去蹲下来。 “娘。” 莫以然伸手摸着沈云玥拿匕首的手,哭得梨花带雨。“让你受苦了,小时候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下午杀个人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大胆?” 她这么一哭。 原本嘈杂的山洞瞬间安静了下来。 刚才跟沈云玥骂架的老婆子还在想法子怎么抢位置。听莫以然醒过来的这句话,吓得她吞进去所有的想法。 不敢有任何的打算。 整个山洞里友好了很多。 沈云玥安慰的拍了拍莫以然的手臂,“娘,你可别把眼睛哭坏了。这一路上,都流了多少泪。” 莫以然忍着眼泪不做声。 沈云玥也没有再安慰她,了解她的性格要是再说几句,马上哭给你看。 影风去拎了两桶水回来,瞧着柴火不是很多。又拿了一把砍柴刀摸黑进了山里。 天空有一丝月牙儿。 沈辞通生火,大铁锅里在煮粥。 沈云玥放了一把红枣和花生进去。和大黄米糙米一起煮粥,又切了两个地瓜放在锅里。 傅玄珩瞧着外表半死不活,其实他自己察觉内里好了许多。 被瑞郡王庄子上的老毒物用几种毒药给试毒了。 这边锅里煮东西,有几个流民挨过来。 “离远点。” 沈云玥冷声道。经历了香菱的事情,她不会在轻易对谁释放善意。 坐在了傅玄珩旁边,一只手握紧傅玄珩的手。锐利的眼神盯着众人。 想要挨过来的人撇嘴: “我们不过是去烤火,你怎么能这么自私?难怪会被流放,就是平时坏事做多了。” 沈云峰举起手里的弹弓。 二话不说射过去。 那个豁嘴的老头子大叫一声,摸着自己破皮的下巴怒视。 “臭小子,你找死。” “我看你找死。”沈辞通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根棍子。 他清楚知道沈家的男人只有他一个还算年龄可以的。 豁嘴男人想要找个人帮他,除了他家里几个人其他人躲得远远的。 就连家里媳妇也伸手拉扯他的衣服。 “当家的,快别了。那个姑娘杀过人。” 沈周氏眯着眼睛笑了笑,“你说得对。除了她杀过人,我们手上多少都有些人命。只要想来抢劫我们,就要做好命丧黄泉的准备。” 这话一出。 大家皆不敢动了。 只能看着沈家这里在熬粥。 他们闻着空气里的香味在吞咽口水。 影风将马车卸在旁边,连马都让它靠近山壁。 三匹马系在一起,倒也没有发生打架的事情。 主要是那两匹马吃了红马的粮草。 发现红马的粮草不一样,这会恨不得讨好红马。 怎么会发生打架的事情? 傅玄珩轻轻的揉捏沈云玥的手,食指的指腹在她手心里转动。 就,很痒。 沈云玥想要抽开手。 被他抓的更紧了。 丝丝缕缕的电流在她手心聚拢,沈云玥的耳尖跟着变了颜色。 被一个弟弟般大小的人给挑逗。 沈云玥心里起了胜负之心。 主动的握着傅玄珩的手,同样的用指腹去揉摸他的手心。 修剪的整齐的指甲轻抠他掌心。 得意的冲着傅玄珩挑眉,沈云玥晶亮的眸子跌入傅玄珩深邃如星空般的眼底。 不自觉的喉咙一紧。 他察觉到自己下腹有了异样。 傅玄珩松开了手,默默的对自己说道: 云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