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你都去哪里了?” 卫予的马车十分舒适,姜晚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问斜躺在一旁的卫予。 卫予手中捏着一颗红枣,慢悠悠地吃着。 “不过是四处溜达,想着云游一番或许能寻到不少好东西。” “后来在安南府无意中看到了你和你那两个傻弟弟,好奇你这疲于奔命的赶路是要干嘛,这才跟了过来。” “那么早?”姜晚惊讶,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发觉。 “那你为何不现身?”她好奇。 “为何要现身?”卫予反问,“而且我也并非跟踪于你,只是你抓山匪的举动太过惊人,这一路上我想没你的消息都不行。” “这一路跟过来,才发现了这边药人活动密集,没想到一过来又和你们两个有关系。” 卫予也是一脸的无奈。 他道:“不过也好,这一路上我也发现些许问题,或许等到了南良能找到一个答案。” “什么问题?” 卫予一脸不告诉你的表情,将手中的果盘递到姜晚面前。 “瞧瞧,这才离开京中几日,小脸儿都瘦了一圈儿了,快吃些补补。” 姜晚冲他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果盘之中的果干倒也没推辞。 荒漠之中不知是否真的没了蛮子,又或者说他们故意绕开了这辆马车,路途虽远两人这一路上却过得风平浪静。 反倒是晏珩三人,因为姜晚离开,三人除了需要留下牲畜喝水吃草的时间,其余的时候都在赶路。 硬是将时间缩短了一半赶回了域南关。 而晏珩到达域南关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让傅离带队,所有镇南军撤出南垣县,暂守安南府。 此言一出,所有的将士都懵了。 “时小将军,你可是收到朝廷的令书了?”霍将军试探地问道。 晏珩摇头,“稍后,傅将军自会上书朝廷,这域南关我们受不住了,若是留下只会让更多的人亡命于此。” “我们会怕亡命?”尧远最听不得撤退的字眼。 他头上还顶着兵部侍郎的头衔,虽然知道让出南垣县怕是不得已的最后一道防线。 可到底眼下还风平浪静,时晏的这个做法无异于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晏珩摇头,“姜镇已死,域南关外的荒漠之中有远比南良军更可怕的存在。若是不主动让出城来,一打起来吃亏的只有我们身后护着的百姓。” “若是此刻主动让出城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傅离早就听晏珩提及了那活死人的事情,心中也是烦躁不已,可是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一是会扰乱军心。 二是若非亲眼看到,眼前这群人会有人信吗? 若不是他绝对了解时晏,直到对方绝对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他也无法想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够不吃不喝,不知伤痛。 饶是被打烂了也能攻击的。 眼看下面的人一个个眼睛都要瞪出来,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娘的,听时晏的。这镇南军是他拉起来的,老子信他。” “老子从没怕过蛮子,但下面的乡民根本迁不动,老袭废了多大的力气你们也看出来了。若是待蛮子重振旗鼓,靠实力破城。到时候黎国的半壁江山都将血流成河。” “如今我们退一步,安南府夹在两山之间,是道天然的屏障,我们带了人去将城墙加固。最起码这黎国不至于亡在我们手中。” 他话说完,下面便是一阵沉默。 一个个将士都是满心的铁血和愤慨。 他们不怕死,但怕的是无能为力。 傅离见他们一个个如此模样,心中气闷不已,突然大喝一声,“老子军令!哪个不服的站出来!” “不然都给我滚回去将自己的将士带好了,战甲、粮食、武器都给我带好了,明日开拔!” 陆远早在进入域南关的时候就和晏珩愤慨。 他同陈瑜一起回了乐溪山的匪寨。 陈瑜看到那挂着虎骨头,吊着一串人骨的大门时,都愣了。 待山匪寨子里的兄弟们一声声大当家的叫起来时,陈瑜差点以为自己被卖了。 可后来才知道,这群山匪竟然是镇南军的备用军。 一时间他又对晏珩佩服不已。 可到底也没忘记自己此次前来的任务,在寨里呆了一日了解完情况之后,就一人先一步北上离开了南边。 第二日,镇南军集体北迁,队伍刚离开半日,陆远就带着山匪入驻域南关。 他如同一个占山为王的山匪一般,向下面的小弟们宣布,“日后咱们也是保家卫国的战士了,咱们不当镇南军,就当这域南关的,当这南垣县的兵。” 下面一个年纪不大的山匪笑道:“大当家的,既然是保家卫国,怎么能只当一个县的将士,咱们得让小皇帝给个名号才行啊。要不咱们就叫陆家军好了。你就是我们的将军。” “好!” “陆家军!” 人群呼应声一片,陆远压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道:“做什么陆家军,如今黎国可是舍了这域南关和南垣县。但你们不知道吧,咱们南垣县可还有另一个主子。” 他扬了扬手中硬邦邦,一下子能敲死个把小孩的列巴道,“就是发明了这列巴的嘉兴郡主,咱们脚下的这片可是她的封地。” “不巧的是,我之前做过她几日家奴,能混的上些许关系。若是郡主给大家一口饭吃,大家远不远当郡主的兵?” 众人都愣了。 当一个女人的兵? 这是个什么情况。 主要是这个所谓的嘉兴郡主他们也只听闻其事迹,并未见过真人。 如此说起来,也算不得认识,这嘉兴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个什么脾气他们皆不知,又如何卖命于她? 不过人群中有不少陆远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