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小游,你们既然是姜府的孩子,自然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今日的确突然,待这宴会散去咱们在再谈如何?” “毕竟,家里的事儿还是关起门来说的好。” “关门?”姜晚道,“不必了,眼下已经说清了,姜镇是姜镇,他过他的,我与姜游过我们的,咱们互不干涉。这样不正好?” 正好个鬼! 孔翎心中暗骂,更是连同那姜灵一并骂了。 若不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死丫头闹出这一出,或许真的就这样了。 可眼下事情被撕开,对方人证都来了两个,甚至还有更多的后面等着,这亲他们不认也得认。 不然日后被人戳脊梁骨的还不是他们姜府。 可这丫头呢? 明显就是个滚刀肉,只顾自己痛快完全不考虑她这一闹给姜府带来的会是什么…… “嗯!嗯!嗯!” 一直被魏谦单手镇压的姜莲,见姜晚要走整个人都开始扭动起来。 她身上还绑着麻绳,嘴里塞着麻布,蓬头垢面,原本众人都未认出她来。 眼下一挣扎,孔翎看过去,这才发现这竟然是那姜家大房的外嫁女。 “二叔!二叔救我!二叔救我!” 姜莲突然将口中的麻布吐了出来。 她猛地向前跪去,整个人几乎栽在了地上。 脸上瞬间擦出几道血痕来,她看着姜镇,“二叔!二叔你救救我啊。” 姜镇没反应过来,姜莲已经再次被身后的大手拎了起来。 “你是谁?怎可在将军府如此放肆!” 人群中,邵毅将军麾下的一个将军,当初邵毅将军独女可是他们这些人的心头好,只可惜却嫁给了姜镇这么一个从底层爬起来的泥腿子。 他虽心中不服,但到底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但此刻见孔翎一直被压抑,心中早就安奈不住想要冒头的想法。 可这到底只是人家家事,他也不便介入。 此刻凭空跳出来这么一个和姜家无关之人,甚至如此粗暴的对待一个女人,顿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那人伸手就要去捉魏谦,却被程意挡下。 “程二公子,这可是京中,眼下有歹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私自用刑,你也要护着?” “用刑?”姜晚看一眼姜莲。 心中也诧异,这人怎么就被魏谦给捉了。 “大人可见到了?我们正要将这坑杀公婆的凶手扭送顺天府,哪里用刑了?” “坑害公婆?” 张母难得一日之内能看这么多场的戏。 一双眼透着八卦,“这话如何说起?这姜大家的外嫁女我还见过两次,看起来是个明事懂礼的,怎么会……” 魏谦松开,姜莲顿时被释放,再次扑在地上。 黑色斗篷之下,男人双手攥拳,他没有抬头,声音压得极低,“魏谦样貌丑陋,莫要吓到各位。” 言罢,手伸出,将兜帽摘了下来。 将他那被火烧化了的半张脸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众人见状饶是心中有了猜测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魏谦看向姜镇,“姜家二叔,您可还记得我?” “我是魏村的魏谦,姜莲的小叔子。” 姜莲成婚时姜镇还未从军,自然是有印象的。 只是少年也长熟了不少,模样有了些许改变,可那完整的半张脸依旧能看出他曾经的少年模样。 魏谦道:“魏村遭山匪屠村,姜莲为自保将我父母推向山匪遭坑杀,而我也被她推入火海。这才落得这幅模样。” “然我侥幸不死,一路从南垣县跟来这京中就是为了要问问这个嫂子,到底为什么……” “可在看到他们姜大一家张冠李戴,为了荣华连亲侄女、侄子都能下手杀害时,我便知道这毒妇是家传的恶毒。” 陈三这时也适时开口,他看向姜镇。 “这些年这姐弟两个在村中如何过的我不说,你若是想要知道可以去武宁县外的岗子寨,咱们村里逃过来的乡亲都在那边。我要说的是这姜大一家。” “姜镇明明从女儿那边得了山匪屠村的消息,却不告知村民独自一家连夜逃亡。若不是晚娘发现的即时告知了村民,恐怕我与那岗子寨里的十来户人家也都会命丧当时。” “姜大不仁不义,你且自己掂量吧。” 陈三已经知道姜大一家被姜晚坑进监狱之事。 此刻他将这事儿说出来,也是为了绝了姜镇还要伸手帮扶的念头。 既然姜晚不打算认这个爹,但以她的性子,姜大一家那边欠她的仇还是要讨回来的。 没了姜镇护着,那一家怕是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这位大人,你可还有疑义?” 见众人震惊,姜晚问那个将军。 见对方沉脸不语,她又看向环绕在四周的府兵。 “怎么?我们想要出这道门必须兵刃相见吗?” 姜镇:“晚晚!” 卫予:“姜晚接旨。” 姜镇刚要说什么,被突然发生的卫予打断。 姜晚狐疑的看向卫予,“你说什么?” 卫予再次开口,带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一双眼却意外严肃的很。 “民女姜晚,接旨。” 姜晚还有些懵,一旁的程意已经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跪下。 姜晚依旧不解,还是拉着姜游跪了下来。 卫予嘴角翘了翘,却是转瞬即逝,他目光扫想围绕在一旁的众人。 被卫予看到的人,无不是心头微振,竟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安于民,造于民。朕励精图治,唯愿天下富足,怎奈天灾人祸为我等所不可控。姜家女姜晚,聪慧知理,虽是女儿身却忧国忧民,向太医院献策酒精,甚发明列巴食物,让天下之民有食。” “如此无私之举,乃我黎国之幸,即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