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铭在姜晚那一句突如其来的炸弹炸过来后,整个人就晕了。 各种果酒一杯杯喝下去,虽然度数不高,但也挂不住量大。 竟然少年红了脸,头脑发懵。 走起路来脚下都是飘的。 “你慢点,一会儿再摔了!” 姜晚跟扶着张承铭的紫元道,“去叫魏谦来,让他送下人。” “我!我……没事儿!” 周紫元刚一松手,张承铭原地转了个圈。 “我回家!谢谢,谢谢你的酒。” 话说着,人又歪了歪,几步跌出去差点就扑到一旁的花坛里去了。 姜晚吓得一激灵,赶忙伸手去扶。 就见侧面跳出一个粉嫩的小身影。 青草伸手去拉人,试图将张承铭稳住,却不想她力气太小,被轻轻一撞,竟先一步跌在地上。 成了张承铭的人肉垫子。 “公子!” 青草惊呼,伸手去推压在自己身前的人。 小脸通红满是羞怯,反倒是惊惧和焦急丝毫不见。 姜晚一看到这表情,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抬手压在了额头上。 张承铭也吓到了,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他结巴道:“对!对不起!” 想要起身,可脑子清楚了身体还没反应过来,竟又一个趔趄趴了回去。 一时间,这原本逃脱的少年简直无地自容,想到这丫头是姜晚的丫鬟,自己这等无礼简直丢人丢大发了。 口中不停道歉,并试图远离。 可他没注意的是,青草的手一直紧紧揪着他的衣衫,是以他挣扎了半晌,还是没能起来。 姜晚翻了个白眼。 实在不忍心,伸手拎着张承铭的后领子将人拎了起来。 随手扔给了赶过来的魏谦,“麻烦魏大哥,把人送回去。” 魏谦点头应了。 目光扫过地上的青草,转身离开。 周紫元也赶了过来,看着地上的青草气的手指都在哆嗦。 姜晚静静看了那小丫头一眼,问:“可伤到了?” 地上的青草见人都走了,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演戏还不忘演全套的,“小姐,我没事儿的,只要公子没受伤就好。” 她身上的衣衫已经不是姜晚刚回来时撞到的那一身。 粉嫩嫩的夹袄,将女孩的脸蛋衬得红扑扑的。 此时半坐在地上的模样很是可怜。 姜晚看向紫元,“啧啧,我见犹怜……” 周紫元:…… “姑娘忙了一日,累了吧?快些去歇息吧,明日景夫人选的人就要到了。” “没错,那我先睡了。” 姜晚抬手拍了拍紫元的肩膀。 转身离开。 坐在地上的青草见姜晚走了,又没追究半句。 下巴都扬高了半寸。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的泥沙,“都弄脏了。” 紫元看着她:“若是心疼,下一次倒也不必这么拼。” “那怎么行?张公子是咱们院子里的贵客,怎么能让客人受伤。” 说完用力拍了拍屁股上沾的泥土,“我得赶紧回去洗洗,先走了。” 说完,径直离开。 周紫元咬牙,直奔青梅的房间而去。 …… 第二日,姜晚就没有再出门。 开始闷在厨房里手把手教景夫人派来的人学习调酒和做西式糕点。 倒也清净得很。 姜晚一开始还想着自己将齐嬷嬷打了,这主子怎么也得上门找茬。 却不想这三日是风平浪静,没半点动静。 到是第四日,一大早停云就挂着满脸的笑意来了院子。 姜晚看着他的模样,觉得好笑: “你这嘴角都要扬到后脑勺了,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停云笑道:“这不是给你带消息来了。” 说完冲姜晚眨了眨眼,“怎么不请我进去坐?正好,我这几日在家教人做糕点,你有口福了。” “青梅去厨房取些来,每种都多拿些。” 见青梅离开,停云才凑近了姜晚小声道: “昨日,淑妃在邀请各家公子小姐一起冰嬉,你猜怎么着?” “就你那个堂妹,竟然与人在宫中苟且,让几个宫人撞了个正着。” 姜晚愣了下,“时清?” “你知道?!” 姜晚忽然笑了,她道: “我突然明白那一家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这是害怕姜镇回来,撤了姜灵和那时清的婚事,这才破釜沉舟,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也就容不得对方耍赖了。” “不错,干得漂亮。” “你还夸他?”停云惊愕。 “当然,多好?这样反而省了我不少事儿。” 停云点头,“也对。” 姜晚问:“那她的计谋可成了?那时清打算如何?” “还能如何?直接迎娶吧?” “听说,今日一早,那侯府夫人就去了姜府。想来不日就要举行婚礼了。” “姜镇不是还没回来?” “姜镇是没回来,但姜家主母在啊?”停云顿了下,补充了一句,“就你那个后娘。” “后你妹!”姜晚瞪他。 停云呵呵笑了一下道:“不过那孔翎可不是个简单的。” “就我与公子到了这京中后,就听到不止一件关于那孔氏的传言。” “她如今年纪也算不得小,已经二十五岁。而且这孔家独女生得好,长得好,又从小同父行军,耍的一手好刀法。” “曾经也算是在各家之中很有名头的贵女。却不止为何一直不曾婚配,眼看这都留成老姑娘了,竟然下嫁给了一个新露头的校尉。而且还是布衣,。” “你这么一说是挺奇怪的。”姜晚在记忆里搜挂了一番原主父亲的形象。 虽然是一个好爹,长得也算可以。 但到底与这些京中权贵世家的子弟比不得。 按理说,孔翎不可能放着这片森林不光顾,费亚欧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