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仅有的两次见面中,一次次喊着自己表哥的人,与眼前这个消瘦,黝黑,狼狈的少年无关。 见晏珩面露诧异,少年笑着笑着流出了泪。 他问:“你为什么要走?” “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魏家就没了!” “我爹,我娘,被人诬陷入狱,还未等到流放就被人害死了。” “我知道,你来了南垣城,我来找你……哪里找得到?黄公公也死了。” 少年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涌出眼眶。 半年前,晏珩的离开,就像是拉动了一条隐形的锁链,镇南军彻底散了。 皇帝没了顾及,开始打压一直与镇南军互持的皇后一党。 国舅爷魏廷首当其冲,被诬陷获罪,判处流放,还未出发就被毒死于狱中。 皇后自己也不堪其辱,于寝宫自缢。 少年看向晏珩,“姑姑最后坐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托黄公公将我救出,并带我来南垣城,找你。” 他道:“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爷爷,安国公时老将军,为保一城百姓,自戕于崇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