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戈接话道:“特别是被过度开发之后,每天游人如织的那种?” 傅香君点点头,说道:“对,说实话现代技术不够成熟,很多极富价值的古墓,一旦被打开,就完全被毁坏了,还不如暂时被封存在地下,留待以后时机成熟再开发。” 王戈点点头,表示赞同,问道:“那你说的这个谚语具体要如何解答?” 傅香君郑重地说道:“上十里,下半里,说的是右江上游的支流娘江和阳江,以八播为核心围成了一个橄榄形,从地理位置上来看,两条河一在北,一在南……” 王戈接话道:“左西右东,上北下南,也就是说娘江和阳江一在上,一在下?” 傅香君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计算过,如果将橄榄从最中间剖成两半,从上往下数十里,从下往上数半里,正好是眼前这座双乳山所处的位置,也就是南町王吴波墓的入口之所在。” 王戈疑道:“从上往下数十里,好像没这么远;从下往上数就更不对了,阳江正好从山下环绕而过,怎么也没有半里呀?” 傅香君急得伸手想敲他一个脑瓜崩,但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位并不是自家老公,只是他的战友而已,伸出去的手又尴尬地收回了,悻悻地说道:“前面我劝你家薛厅时,就一直在想这一点,后来终于想通了。” 王戈道:“哦,怎么解释?” 傅香君释疑道:“古代不同时期,长度度量单位也不一样,因此,一里有多少长也不一样。古代一里的距离是直接以步幅来计算的。具体为,古华国秦汉时期六尺一步,一尺约23.333厘米,一步约1.4米……秦汉三百步为里,一里约420米……。” 王戈道:“所以说,所谓的下半里,其实指的是从河岸到墓葬入口的距离,也就是210米左右。” 傅香君舒了一口气,说道:“你终于懂了……” 王戈突然又质疑道:“还是有问题,这座山虽然整体上是一个独立的山包,但其实占地面积并不小,而且阳江环绕着山脚几乎走了大半圈,你怎么知道要从哪一处江岸起算?总不能拿着皮尺一段一段往上量吧?” 傅香君道:“我的确不知要从哪一段起算,但是大陈去找村寨的老毕摩回来之后,我曾经问过他一些事情,顿时就有些明白了。” “怎么说?” “大陈在寨中曾与一位老农聊天,听他说起在山上小庙后面,有一块李姓人家的地,大约半亩左右。十分平整肥沃,以前李姓人家曾有人在此出家,避世出家为道士在庙里长住,靠的就是这块土地出产的粮食果腹。” 王戈顿时反应过来,说道:“对呀,找不到就找老李,原来说的是这个意思。这山上都是石头,怎么会平白无故生出如此肥沃平整的土地?那些泥土哪里来的?那块区域绝对不简单。” 谈到这里,傅香君便建议道:“那就走吧,到实地勘查一下。” 说罢,二人便假装有事要谈,其实主要是为了避过你来我往的人流,直接朝山上小庙而去。 当来到小庙背后,果然看到好平整一块土地,上面栽植的玉米等庄稼长得肥肥壮壮,一片翠意葱茏的景象。 王戈将从山下拿来的一把铲子拿起来,使劲朝地下一挖,数尺都未见硬底,他捏起一把土来,放在鼻子边嗅了嗅,说道:“好深的腐殖土,一看就是从积水处运上来的。” 傅香君道:“也就是说,墓葬入口就在这附近,但地宫却可能与河面平行?” 王戈点点头道:“也可能不止呢,在水平面以下也不好说。” 傅香君道:“就是说,你家薛厅他们即使顺利找到了有石像的那个山洞,但最后依然免不了还要继续往下走?” 王戈点点头道:“当务之急,是要确定入口的位置。” 傅香君道:“我记得小时候来到山下,曾看到山上好大的几棵巨柏,可惜后来遭到雷击,就被人砍掉了。” 王戈道:“老话说,王侯门前柏,平民门前柳。你的意思是说,巨柏后面可能就是墓葬入口?” 傅香君点头答是,说道:“但是后来巨树被砍,我也记不得方位了。” 王戈脑袋里面闪过一道灵光,说道:“树被砍掉了,但是根还在呀?如此巨大的古树,大型机械上不来,没有大家伙,是无法将树根彻底清除的。” 傅香君赞道:“对呀。我们找到树根,沿着它往前走,基本就能确认墓葬的入口了……” 说着,二人便利用手中器械,沿着平地的四周敲敲打打,翻翻捡捡,不多时,果然在地之北发现了几棵巨大的树根,刨开泥土,倒了一点水上去清洗一番,发现岁月更迭,但年轮尤在,斑斑驳驳,依然长埋地下。 二人以几棵巨树的中间点划了一条中轴线,对着山体向前行出数十米,一道土质山壁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王戈俯下身去,尝试用铲子朝山里猛挖,不多时,山壁轰然洞开,一股带着霉臭味山风突然窜出来,呛得两人喷嚏连连,霎时间,一个黑黑的洞口出现在两人面前。 傅香君道:“看来这老李家不简单,只怕是出家为道是假,为的正是以小庙为掩护,白天修道,夜晚做盗墓之实。” 王戈道:“按我的猜测,他虽然找到了墓室入口,却并不一定到达真正的正墓,要不然也不会留下那句谚语,等待后人参详。” 傅香君道:“但不管怎么说,这里就是进入墓葬的通道之一,如果顺利的话,兴许还能赶在他们前面。” 只说应急救援队这边,数人甫一进入水中,立刻感受到了大雨过后,河水暴涨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力,无论人力如何挣扎,始终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