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下墓时想着进度应当会很快的,后来不知怎的,这名负责在地宫外面放风的文物贩子跟其他人走散了,东走西逛,走投无路,被迫向警方拨打了求救电话,说他找不到一同下墓的同伙了。 现在他是想要跟着走下去,却找不到同伴;想要爬出来,却找不到回路。最恐怖的是,还有一名同伙中了不知名剧毒,像恐怖电影里面的景象一般,不停磨牙挠爪,看起来随时都要变异的样子,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这人说着情绪就失控了,大声叫道:“警察叔叔……不,警察爷爷,赶紧来救我出去,我宁愿坐牢……” 这时值班辅警突然想起来了,问了对方一个奇怪的问题:“你不是在墓底下吗,哪里来的手机信号?” 这名文物贩子自己也纳闷了,说先前大家在地宫一角,发现了一处类似信号塔的物件。不管是从外观的天线还是里面的构件,都与我们平时看到的基站十分相像。 值班辅警听他近乎胡编乱造,本来有点相信的现在又不信了,反而笑得前仰后合,说道:“你别扯了,坟墓里面有信号塔,你怎么不说有七仙女?正告你,乱报警、报假警,是要被追究法律责任的。”说着懒得理对方,立即就要挂断电话。 盗墓贼慌了,说道:“我好不容易才打通这个电话,现在还挂在黑咕隆咚的半山崖上……你别忙挂,现在我手电筒的电池也耗光了,什么也看不清了。我是说真的,不如你再问问你们派出所是不是今晚在阳江附近有一次执法行动,专门抓盗墓贼的。我就是其中一个盗墓贼,你们赶紧来把我抓走吧,我可不想不明不白死在这里面。”说着就哭了起来。 值班辅警一听就笑了,说道:“扯呢,哪有自己报警抓自己的。” 盗墓贼慌了,说道:“真的,这里信号时有失误,你看,又听不到了……” 值班辅警听不见对方讲些什么,索性挂断了电话,但坐了一会儿,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打电话将情况报告了副所长小张。 还在双乳山现场的小张倒是知道真有盗墓贼被困在了下面,赶紧将情况报告了薛异人。 薛异人记住盗墓贼的电话,将信将疑打了过去。 这一打,还真打通了,虽然信号时有时无,但大概听出来了。 原来南存辉带人下墓,主墓室没有找到,却在一处石室找到了一堆奇奇怪怪类似电线、线路的东西,那里有一处像机房一样的石室,里面有一个体积不小的机柜,甚至能看到类似太阳能电池板的部件,基本上符合现代基站的所有构件需要。 据领头的南存辉推测,这个东西真的可以发出信号,也就是说,在理论上,只要这台奇怪的设备被运行起来,也许在外面人类就有可能接收到从这里发出的所谓电磁讯号,着实令人震惊和费解。 南存辉等人被困地下,回也回不去,急于向下寻找其他生路,正巧一名同伙失去了行动能力,于是便留下了一名叫铁柱的文物贩子在石室附近守着,安排他如果一小时内见不到自己回来,就打电话报警。 叫铁柱的文物贩子将信将疑,心想:“扯呢,要有多无聊才会报警抓自己。” 但等了半个多小时,不见同伙回来,想起了南存辉说的话,看了看四周黑洞洞的不知名空间,忍不住心生恐惧,便按捺不住冲动,拿出随身携带的电话尝试着拨打。 初始肯定是没有打通的,但现实在逼迫他赶紧想办法,因为此时他看到笼子里面的同伴已经长出了尖牙,并且试图在啃噬笼子。 此时他不知道这名同伴已变成何种物种,便从旁边抱起一大块石头,大声问道:“你是人是鬼?” 被感染的同伴当然无法回答他,只翻着一双死鱼一样的白眼瞪着他,不一会儿,便从两只眼睛里面分别长出一条触角样的东西。 铁柱凑过去看时,那触角突然像打枪一样,“噗嗤”一声,从里面射出了一股类似白雾一样的东西,味道闻起来极像榴莲的味道。 总算铁柱人小反应却快,向旁边一跳就避开了,同时手中石头砸出,恰恰打在变异同伴的头上,将其再次击晕。 这会儿铁柱没办法了,只能认真去寻找讯号源。随着他在“基站”附近不断走动,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手机果真出现了一格微弱的讯号。 越往高处走,讯号越强,当爬到一处断崖的高台,竟然神奇拨通了报警电话。 八播河畔,盗墓现场,大雨滂沱,一场救援行动正在展开。 由于盗洞是文物贩子们在朱先生反复催促之下仓促挖掘而成的,很难保证坚固,加之连日大雨,土质洞口不断发生坍缩。 此时,从县城紧急驰援的救援消防队员经过观察,制定了种种方案,又反复推翻,确定很难通过盗洞再次进入下面。那么,是否还有其他办法可以进入墓室内部? 薛异人与消防救援队队长紧急商议。此时天差不多亮了,许多群众赶到这里来帮忙。 一名送水来的群众听到警方正在讨论如何进入墓室内部,突然插嘴道:“听说我们村以前倒是有人从其他地方进入过山体内部,看到很多画像,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墓室。” 薛异人问道:“谁呀?” 那村民说道:“是我们村里的老毕摩。” “那能帮我们请老人家来吗?” “不行呀,老人家快一百岁了,只怕走不动了。” “那就只有我们自己人去走一趟,请教老先生了。” 说着,薛异人便指派了大陈跟着村民赶往阳江之畔的古老摩人村落求教,自己则继续留在现场与救援队员磋商方案。 时间不长,大陈赶回,向薛异人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