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陈看出来朱先生听不懂,就替二人当起了翻译:“我们公主说了,女子能顶半边天,当此国家困难之际,不论男女,都应当主动站出来,为国分忧。” 朱先生听完,率先鼓起了掌,说道:“有志气,有见地。好吧,陈先生,你上来看货吧。”说罢,留下两名手下守在车子附近看住公主,仍旧带着大陈往山上而去。 进到庙里,他赶紧将大陈带过去文物堆那边,开始与这名境外金主商定价格。 大陈问道:“这就是你们全部的货吗?” 朱先生点点头,开口道:“初次见面,第一次交易点,货不算多,算给你便宜一点,包干价一百万,所有东西全部拿走。” 大陈便打起了马虎眼,说道:“货是好货,但事先也不知道你们来了这么多人,将货备得这么充足,反而是我们失礼了,带的定金根本就不够。” 朱先生大方地说道:“不碍事,先把价格定下来,过后再付钱也是一样的。反正我们手里永远也不会缺货。” 大陈道:“那我得下去跟我们公主商量一下。”朱先生不说话了,也不嫌反复往返麻烦,再次跟着他下得山来。 大陈来到车边,低头俯身,惶恐万分地对着车里的公主说道:“尊贵的公主殿下,我要向您深刻检讨,由于来时低估了对方交易的决心,我们带来的钱不够。” 公主一听就怒了,说道:“你这个该被炮决、犬裂的家伙,做事情这么马虎,难道来之前你就没有提前打听过,他们有多少人,带了多少货吗?” 大陈唯唯诺诺地连声道歉:“是属下的失误。” 公主不依不饶,怒斥道:“工作不认真,记大过一次,要是再犯一次,我就告诉玉将军,将你及家人全部炮决……” 大陈假装害怕,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说道:“是是是,要是再犯错,属下万死难辞其疚。” 此时公主说着生硬的华语,朱先生一伙人跟在大陈后面,勉强能听得懂了。 当听到大陈因为一次工作失误,就要面临全家人被炮决,忍不住唏嘘万分:“这可比咱们社团内部的家法狠多了……” 只见大陈回过身来,对朱先生说道:“为了显示诚意,我们公主会留在这里,一直等到我拿钱回来。” 朱先生放低声音说道:“刚才金老板说将要你处死,有这么夸张吗?” 大陈道:“队伍即纪律,纪律即队伍,我们公主的时间是万分宝贵的,本来按计划这单做完,她还要赶到下一个地方交易的。要是因为这个事情耽误了她的大事,那我真是百死莫赎了。” 朱先生听他这样说,想到他们一名柔弱的女同志都留在这里当人质了,谅他们也翻不出来多大风浪,就放大陈走了。 朱先生之所以同意大陈出去拿钱,其实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根本原因还是庙里的文物虽然多,其实没有几个能达到价值连城的,真正的宝贝都还藏在附近的大墓底下,需要一些时间取出来。 因此当听说大陈还要回去拿钱,反而松了一口气,赶紧催促手下人:“打电话催一下墓底下的,为免夜长梦多,拿到东西就撤,动作要快。” 大陈心忧兄嫂的安全,走到半路,立即摸出藏身上的信号发射器向附近潜伏的警力发出了抓捕信息。 当看到大陈走远,朱先生松了一口气,再次催促手底下的人:“还没摸到吗?怎么老是感觉怪怪的,再叫两个人下去帮忙。” 三哥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也跟着附和道:“奇了个怪哉,我也有同样的预感,怕是被人盯上了。” 为防变故,朱先生当即作了一个决定,先将带来的货打包再说。 事实证明,老江湖的预感还是很灵验的,就在他催促手下人加快速度打包放在庙里的文物之际,突然从山上冲进来一名手下,喘着粗气说道:“掌柜的,风紧,扯呼。” 朱先生心想:“不能够呀,人质还在我们手里呢,即便要来也不至于这么快呀。” 说着赶紧让人开车门,将里面的人质揪出来,盘问她的底细,当车门打开,却只有一件蓬蓬裙掉落下来,两个手下钻进车内,发现车子客舱底部早被切开,露出黑洞洞的一个大口。 至于那个自称人质的“公主”,玩了一手现实版的“金蝉脱壳”,利用早就锯开的车子底盘,逃走了。 朱先生大怒,当即叫来一个手下人,说道:“一定跑不远,沿附近给我找。” 这时又有手下从山上奔逃下来,一边跑一边大声招呼道:“主家,条子摸进庙门了,赶紧走呀。” 原来警方早已从山背后摸到了庙顶,潜伏在上面,当大陈抓捕的信号一发出,众文物贩子只见洞口上方绳索垂落,十数名特警缘绳而下,同时将震爆弹朝庙里扔来。 这一下猝不及防,整个小庙都晃动起来。一些文物贩子没见过这阵仗,立时双眼发黑,站立不稳,蹲在了地上。 当此之时,意志力稍强的文物贩子们趁警察刚下来,立足未稳,纷纷朝小庙外面冲,乱作一团。 山下一群人则护送着朱先生抓紧时间往北边走,想着只要冲到野地黑暗处,就有希望逃出去。 但警方早已对该地完成了合围,霎时间从野地北边过来了三五个警察。 不仅是北边,从四面八方冒出来的民警多达十几个,将他们通通围了起来。 照往常经验来说,按道理这警察都到眼前了,躲是躲不过了,一般人还不得老实伏法呢。 可是这些人不但投降,接下来的举动更加出乎意料。 但见彼此遭遇后,听见警察大声喊:“我们是警察。” 但这些人并未束手就擒,而是一边叫嚣着,一边张牙舞爪地朝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