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异人直截了当地说道:“情况呢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们可以选择继续完婚,也可以选择退一步,不结这个婚,但我会给你们提供第三种选择。” 女方父亲道:“遇到这样的人家,摊上这样的人和事,闺女呢我们肯定是不能嫁了,我倒是想听听警官你的办法。” 薛异人道:“另外一种选择,就是配合我们将这出戏演到底。” 女方父亲道:“今天你们找上门来,大家明白人,事情已经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们要我们怎么配合,直接说就是了。” “只需将新娘子借给我们一天。”薛异人道。 女方爸爸道:“好,需要什么尽管说,怎么也要出一下这口恶气。” 于是,薛异人便贴近女方父亲耳边,说道要如此如此。 首先他们将女方家的亲戚多数换掉,在送亲队伍中塞入了大量警方特勤,冒充女方亲友团送亲到折岭村。 接着要靠这些特勤,上演一出“智取折岭村”。 做戏做全套,当天中午一众特勤在女方家正正经经吃过一顿送亲饭,所有人便带上新娘子往折岭赶。 那徐小果来到舅舅面前献殷勤,刚递出一支烟,被面无表情的舅舅一把推开,理也不理,径直走了。 徐小果愣了,奇道:“这舅舅咋跟前几天见时不太一样啊?” 大陈过来说道:“眼瞅着从小带大的亲外甥女就要被你带走,心里难受啊,你得好好表现呀。” 徐小果恍然大悟,忙不迭地道:“是是是,我一定好好表现。” 来到折岭之下,唢呐在山涧响起,夹杂在乡村的大山之间,与激荡回来的山体回音融为一体,就像女方的心理,激荡而又复杂。 新娘子看到附近优美的山景,心想:“要是这一切是这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女方来自一个传统家庭,从小是个乖乖女,唯一一次跟女伴到酒吧玩,想不到就着了烂仔徐小果的道,被下药迷奸。 但她并不知道真相,还以为是自己不胜酒力所致,等次日清醒,发现自己失身于徐小果,还带着点昨晚麻烦好心男子送她到住处的愧疚。 许小果这渣男五毒俱全,偏偏长着一张百灵鸟的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短短一段时间,竟然哄得女方同意嫁给他。 新娘子正想到这里,猛然听到前方山坳里一阵响动,原来是迎亲队马上进入村子,小炮开始了。 这小炮是徐家自己做的,放上几挂,几里外都听得到。 迎亲队每过一户人家,就扔下一挂鞭炮,虽然很多人家带着娃下山去了,但整个村子还是笼罩在红色喜气的氛围里,显得热闹非凡。 张扬跋扈惯了的徐小果,看到迎亲队后面有小孩子跟着,便大方地撒钱给他们表达心情。 十几二十几块钱的红包丢下去,一群小孩子拼了命去抢,抢到钱又拿去半山客栈那里的小商店买鞭炮,拿回来村子炸个不停。 送亲队顺利进入村子,与此同时,王戈等一行人也来到了折岭山脚下,借着太阳隐入云层后的余晖,打量着面前这座神秘的高峰,一个个不禁惊叹不已。 以往他们进村办案时,也曾在远处默默地关注过它,但多少带着一点艺术审美的眼光,赞美它的挺拔秀美,惊叹它的鬼斧神工。 而现在,这座山峰扎扎实实耸立在一众警察的面前了,并且用一种十分骄傲的神态挑逗着脚下这群年轻的警察:“来吧,够胆就上来试试看。” 尽管之前已在大脑中想象过山岭的艰难,然而此时接近它,它的深处的秘密才真正显现出来。 只见摆在大家面前,狭小的断谷深箐,一个紧挨着一个,密密麻麻排向峰腰,虽然很多仅宽丈把,但若胆敢直接跳过去,很难不保证立刻掉进深渊里摔成肉泥。 那像被利斧劈过一般的断崖,一道连着一道,横亘在峰腰,高不过数米,但同样难以攀越。 枯枝败叶遍目可及,在沟洞之上,真真假假设下一道道陷阱,不知何处才能下脚。 老林子间枯藤老树盘根错节,雾气弥漫其间,枭鸟叫处,仿若进入了电视剧《西游记》中的精怪之地,令人望之寒气顿生。 但带队的王戈别无办法,因为他们既不能跨越国境,从相对和缓的南坡进入,也不能穿村过寨,从有路但遍布耳目的北坡进入,就只能从东边这里,找一条最不引人注意又最艰难的道路,用迂回攀登的方式“自讨苦吃”。 纵然清楚面前千难万险,但时间不等人,王戈望了望头顶,对着后面一群人,大手一挥:“上!” 这种登攀,既需要极大的意志力,又需要强壮的体魄,攀登之时四肢之间哪怕有一点小小的错乱,立即会坠入深箐,粉身碎骨。 就比如说在垂直九十度的绝壁之上,有时方寸之间,该迈左脚的地方迈了右脚,哪怕就是用尽牛大的力气,休想磨过身去。 况且,这还是众警在提前急训过攀岩科目的前提下进行登山,若是完全的生瓜蛋子,恐怕连第一道山壁也无法上去。 一道绝壁上完,平坦点的路段走不了几米,又一难题摆在众警面前——只见两崖之间只有一截树干,中间便是深不可测的悬崖。 看到这独木桥,一位民警抬腿便要迈上去,却被向导一把给拽回来。 那民警当时还对向导的蛮横有意见,待退回来之后只见向导抽出竹竿,向下敲打了两下,看似坚硬的树干很快断成两截,飞下悬崖,好半天才听到“砰砰”的落地声。 那民警一阵目瞪口呆,庆幸若不是向导及时将自己拉回来,可能现在掉下去的就是自己了。 其余民警心里生出一道疑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向导见大家傻站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