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俩人一会儿互相吹捧,一会儿又相互打击,像说对口相声一样,活灵活现地展现了一名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如何走进客栈,三下五除二就拿下了一名声动四方的妖艳贱货…… 听着听着,她感觉耳朵受到了极大的污染,正巧抬着一盘菜出来,便对二人说道:“你们能耐这么大,干嘛不也学那个小许,当一次演员?” 二人同时瞪大了双眼,问道:“你说啥?” 傅香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说,你们为什么不能想个办法,反套路她?” 薛异人道:“哦,也是,那女子见了我,可能三下五除二就卸下防卫,全部交代了,嘿嘿嘿……” 却见自家媳妇“咦”的一声,显出鄙视万分的样子,说道:“老孔雀,不害臊,说的又不是你。” 薛异人奇道:“难道还有谁?” “看你这种粗手大脚的样子,可能一见面就把人家吓跑了。你也不看旁边的王警官,细皮嫩肉的,才是最合适人选。难怪人家郑如燕一眼就会相中,恨不得直接扑上去……” 这话说得王戈本人连牙齿都有点酸了,甩了甩头发,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像在说唐僧?” 傅香君笑了,说道:“难说你进村当演员,会不会真的被女妖精给吃掉。哎,不说了,吃饭吃饭。” 说罢,饭摆好,薛异人正待打电话给楼下带娃的妈妈,突然手机竟然与王戈同时响起。 二人拿起来一看,同时叫道:“哦哟,饭是吃不成了。” 傅香君一看二人这样子,见怪不怪,便知道又有紧急通知了,也不跟谁客气了,说道:“去吧,去吧,反正一年也没几次能在家吃顿完整饭的。” 薛异人尴尬地笑了,对自家媳妇说道:“下次,下次。” 见厨房里煮了玉米棒子,赶紧拿了几个,塞给王戈。 待要转身时,却给傅香君拉住了衣服,薛异人回头问道:“怎么,难道还舍不得,要亲亲?” 傅香君踢了他一脚,警告似的对他说道:“亲你个大头鬼,这次我不管谁去当这个下套的人,反正你是不能去的哦!要是给我再听说些什么,这个家你就不用回来了。” 薛异人再次尴尬地笑了,说道:“哪能呢,还不是得服从你和上级的安排。”说着不顾妻子鄙视的神情,强行抱住她亲了一口。 跟着王戈下得楼来,来到僻静处,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总算应付过去了。” 王戈“咦”的一声,非常鄙视地用一个巴掌指着他说道:“又替你背了一次锅,说吧,欠弟兄们几顿饭了。” 薛异人拦下他的手指,没有回答王戈的话,只继续喘气。 王戈看他似劫后余生的样子,提醒他道:“薛厅,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用谎言去验证谎言,早晚一天会穿帮的……” 薛异人没有回答王戈,只在脑海里闪现那次出特勤任务的情形,由于工作中出了一些篓子,导致如燕落入了毒贩手中。 世人都知道,警察跟毒贩就是猫和老鼠的关系,现在猫落入了老鼠堆里,指不定会遭到什么样的折磨。 薛异人得知情况,心忧下属的安危,来不及请示汇报,便化装黑吃黑的毒贩,进入毒贩盘踞的商场楼顶营救如燕。 如燕以前玩过散打拳击,自信在警局里拳脚功夫第一,但那仅适用有规则的擂台比赛,真到了与亡命徒生死搏杀的决斗场,就完全不够看了。 在迎战毒贩阵营中一名大力士时,如燕祭出一记高鞭腿,不想直接被高个儿一只手拿捏住小腿,右手一抄,就扛了起来,丢给了后面的毒贩。 不是她技术不全面,实在是在绝对实力面前差距太大使然。 关键时刻,薛异人身着风衣戴着墨镜,如A国影星阿诺一般踩着满地碎玻璃,杀进了楼顶犯罪分子的包围圈,尽管画面很俗套,但一身硬汉风却让自小崇拜武力的迷妹如燕瞬间被折服。 在同样迎战大力士打手时,如燕原本以为将会出现两人惨烈鏖战的场面,孰料薛异人快步迎上前,仅用了一招八极“铁山靠”,就将那名大汉击飞,倒挂在了对面的隔断处。 随后,为躲避毒贩追击,薛异人带着她从商场顶楼杀到一楼,战场上男人荷尔蒙爆发的样子,紧紧将如燕包裹在风衣里,完全折服了她一个小女子,也因此任务结束后,使得如燕对他产生了一点小小的“情愫”。 从实际情况来看,薛异人不过把她当成自己的下属而已,工作中带一点大哥哥式的关心关爱。兼之刑警队太需要这么一名“女打手”了:身手过硬,学过财务,既能打又能管,执行特殊任务时,颇能发挥其它男民警替代不了的作用。 就因为这点小小的“情愫”,一直让薛异人举棋不定。有时头一热,想放她回财务部门,又有点舍不得。 但这样放在身边久了,时长成对出入,难免有点瓜田李下的嫌疑,让那些长舌妇、大嘴男躲在角落窃窃私语,渐渐传到了傅香君耳朵里,在一次执行任务之际,被她现场给捉住了。 偏偏这次任务还是上级预定的副本,必须得照着脚本演,要不然就会穿帮。最后任务是完成了,但却无法跟自己媳妇解释清楚了。 想着难免让人头疼,薛异人突然一摆手,说道:“不想了,走,开会去。” 县局会议室,刑警队长薛异人以及此次从各部门抽调进专案组办案的民辅警们,正在讨论着大家一进折岭村的些许收获,王戈刚刚从外地赶回来,被安排进组与大家一起参与讨论。 “几天不下山,说明村子早就对警察的到来有所准备呀!” “把我们当成了鬼子进村,我觉得很多村民应该是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