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见她大概懂了,便继续解释道:“本地村民能进入,那是因为他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每一个山头,每一处沟谷他们都已非常熟悉,知道哪里能走,哪里是禁区。但若外人擅自闯入,万一不慎误入禁地,肯定十死无生。” 这时薛异人问道:“万一他们还不知道我们会一直守在这里,就下山来了呢?” 王老师摆手道:“这个更加不行,他们在山上秘密修建了物资补给点,大部分人在山上待上个三五天,乃至一周,估计都没问题,况且他们已经知道有陌生人进村,如果打听到你们不走,是绝对不会下来的。” 如燕问道:“难道就没什么办法找到他们了吗?” 王老师道:“不仅找不到他们,而且趁天还早,你们必须赶紧得走……” “那这又是为何呢?”如燕急道。 王老师道:“村民里面好多人,以前有过参战经历,现在在村长的撺掇下,以为你们是来破他们财路的,攻击性强,报复心极大,如果你们在此过夜,必然会遭到村民的报复。” 如燕道:“好端端一个村子,何至于糟糕到这种地步?” 王老师道:“说来话长,反正情况给你们摆到这里了,至于如何决策,就看你们自己了。我认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与其被动等待,不如回去重新进行谋划和准备,等时机成熟再来收拾他们。总之赶紧下山,省得夜长梦多。” 这样一讲,薛异人明白了老教师的良苦用心,知道自己带着工作组在不熟悉村情的情况下贸然闯入寨子,实则已让工作组陷入了十分危险的境地。此时此刻,必须要像王老师说的那样,撤回去再说了,便着手安排大家下山的事宜。 时值中午,负责到村寨周边找人的那组民警,已按照约定从山上撤回来,与薛异人等人在坝心汇合,还顺道带回来一名重要嫌疑人。 那人头顶一撮小黄毛,一双水泡眼,见到身着制服的女警如燕,视线就再没有离开过。看得如燕周身发毛,不由自主地用双手护住了胸口。 原来这小子蹲在山上烟瘾发作,忍不住回家来拿烟,一见到民警,转身就跑。 民警便猜测他有很大的问题,当即四面合围,将他逮住了。 民警当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这小子很嚣张,民警还没问话,他就自己叫嚷道:“我爹是村长,要是让他知道你们欺负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原来第一组无意中竟然抓到了村长的小儿子徐小果,这也算是一个很大的战果了,必须得见好就收。 薛异人简单将从王老师那里听到的情况与杨所做了一番交流,便准备带着嫌疑人下山。 就在此时,突然从附近山林传出数声长啸,跟着众警来到街上的王老师听到这声音,脸色惨白,说道:“这是他们接头的暗号,村长知道他儿子被抓,带着村民下来闹事了,你们赶紧走吧。” 薛异人道:“我们走了,你自己怎么办呀?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 王老师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在村子里那么多年,自有保全自己的办法。” 争执一番,专案组见说服不了他,就只能带着嫌疑人先行出发了。 一众人刚出发不久,就见前方来时的路上,已被人用数量众多的石头和木块阻塞了道路,目的正是企图阻止嫌疑人被带走。 从村寨到半山平台,整个村子就只有这么一条狭窄的山石路,两旁全是垂直的山壁,不进行清除的话,人是很难爬得过去的。 于是薛异人便组织大家赶紧清理障碍物,抬树的抬树,搬石头的搬石头。 正在这时,从附近的山林间“嗖嗖”飞来石块、木棍,薛异人发一声喊:“快闪开。” 但正在埋头苦干的组员们猝不及防,来不及闪避,好些人都被砸伤、刺伤。 自持武力值超群的郑如燕眼见情况危急,截住一根飞来的长棍,一马当先,跳到众人身边,为他们奋力拨开四处飞来的石块、木棍。 薛异人怕她独木难支,便也脱下外衣,抡起来当作盾牌,跳过去,和她一道加入抵挡飞石、尖矛的阵营。 如燕见头儿过来与自己并肩作战,扑打得更加卖力了。 蓦地,一根削尖了的长棍直朝她背心插来。 薛异人见她专注于拨开一块大石头,大叫一声:“小心。”一个纵身过去,将木棍拦下,握在手里。 定睛一看,发现木棍上加装了金属尖,显然是村民早有准备,顿时更加诧异了,不知何人组织的这场围攻,根本不计后果,手段竟如此歹毒。 紧接着,又是数根木棍带着尖啸声迅疾而至,薛异人踢飞一根,对其它的避之不及,只能抱着如燕在地上接连翻滚数圈,让木棍擦着两人身体而过,总算化解了此次危情。 此时被揽入怀的小女子如燕,抬眼望着尽力护她周全的头儿兼大哥薛异人,一脸宠溺的样子。 见个别组员还傻站在那边,薛异人急了,赶紧叫道:“望什么呀,有路了,赶紧走呀。” 前面组员护送着嫌疑人加速撤离,后面薛、郑二人护佑着众人且战且退,走得十分吃力,险象环生。 将到半山平台时,突然见到前方一个拐角处,出现了十余名老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成一排坐在路中间那里,目的正是为了拦住大家的去路。 薛异人大声下令:“不要管她们,从两边绕过去。” 但有试图绕过去的民警,很快被她们扑过来抱住了双腿,哭哭啼啼地不给走。 被束缚住身形的民警便劝道:“老人家赶紧放开,你们这是在阻碍执行公务呀。” 但老奶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你们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