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以前薛异人的妻子生孩子,当时正逢刘斌案关键时期,薛异人脱不开身,王戈便在医院守护了一天一夜,直到他家里的亲戚到来,才安然离开。 当然了,帮助是互相的,虽然有时你做得多一点,有时我做得相对少那么一点,但是老搭档之间是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那一次,王戈父亲因病住院,由于王戈临时要因公出差,当时只叫了他的一个亲戚守护在医院,薛异人望着那亲戚手脚生疏的样子,担心他照顾不过来,在安排好队里的事务后,索性带着妻子一同赶往医院,以椅为床,轮流看护,直到老人并无大碍才决定离开。 时光呀时光,如果就这样一切岁月静好地走下去,那也无可厚非,但人之所以为人,偏偏最怕如果、但是…… 就好比,如果发生在折岭村这件足以影响王戈职业生涯乃至他人生走向的“飞鸽案”,不要来或者来得不要这么快…… 折岭村的故事,要从凯南县打算修通位于山间的一条公路讲起。 之所以叫折岭村,是因为村子本来就位于半山之上,后面还有一座更高的山岭——折岭。 折岭,位于九公山脉的南端,日日月月,岁岁年年,鲜红的太阳总是依傍着山岭升起。 过了山岭,那边就是趾南。当地人便称它为折岭,意思是到了这处山岭,就知道要出国了,应当知道该折返了。 过去交通不便,老百姓途经岭下,踏着石板路没走多远,转过弯,一个山村闪现在眼前。根据当地村民介绍,这里的村子就因此山峰而得名折岭村。 因为路途遥远,从村外来的人一想起来,便觉得村子一定非常闭塞落后。 但其实到过该村的人才知道,村里到处都是高大的楼房,别墅,还有很多在城里才有的休闲娱乐设施,在其他山村还挣扎在温饱线上之际,这里已经提前实现了小康。 但就是这样一个“模范村”,却至今连一条像样的进村道路都没有,寻常车辆进不去,只能靠人背马驼和大排量的摩托车才进得去。 西历2005年,为全面加强和改进农村工作,南境省决定向全省农村下派新农村建设工作队,为期5年,每年向一个建制村派驻一名新农村建设工作指导员,具体人员就由指定的县级部门抽调。 这是一项长期性工作,但原先负责挂包折岭村的县级单位,却从一开始就遇到了麻烦。 开年他们按照上级安排,打算为折岭村规划一条进村道路,多次动员村民,却屡次受阻。 至于受阻的原因也非常令人费解,当工作人员去问村长为什么不愿动员大家修路,村长却回应说早就动员过了,但所有村民都一致认为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村子打算在机会合适时,自己动手修一条大路,绝不要政府帮忙。 原来按照村民们的想法,村里靠养殖种鸽率先在凯南实现了脱贫致富,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致富模范村。 现在修路,村子也打算继续发扬风格,动员村民集资修路,绝不像其他村一样,坐等政府帮扶。 工作人员没有办法,只有回来将情况向单位报告,单位又向县政府报告,县政府便决定重新调整挂包该村的单位,最后一来二去,这个任务就落到了县公安局头上。 局办收到文件,呈报给局领导,几个班子领导坐下来一研究,咋一听,折岭村群众多励志,不但不要政府帮扶,还想靠自力更生,再创美好幸福新生活。 但是班子领导越琢磨越不对劲,既然你要动员群众修路,倒是动员呀,倒是修呀,空喊半天口号,而没动静,搞到最后路没有修成,政府安排下来的工作也没完成,这算怎么一回事! 不管怎么说,既然中心任务来了,凯南县局怎么也得先派出工作组,到村子摸摸情况再说。 一群班子领导坐在会议室吞云吐雾,紧急磋商,但人未选定,工作未开始,突然有机要秘书走进来,局长拿起文件一看,原来是县局接到了多地警方要求协助调查折岭村“放飞鸽”案件的函。 特别是一名外地商人彭先生,特意从上千里以外的粤省来到凯南县上访,信访部门便将他引导到县级机关办事服务大厅,由县公安局领导亲自接访。 所谓的“放飞鸽”,以往主要指本地人牵线种鸽养殖户,为外地人寻找、介绍本地鸽子良种而收取费用。 但当外地人将觅得的良鸽带走后,途中“良鸽”会在原主人授意下飞走,如若受骗者返回索赔,这些犯罪嫌疑人要么避而不见,要么污蔑受骗者将“良鸽”卖了出去,让外地人有苦难言,人财两空。 通过以往的调查发现,凯南“放飞鸽”案件首要分子大都是曾经在外务工的青壮年,他们与在外务工时所认识的骗子合伙进行犯罪活动。 后来,“放飞鸽”升级为犯罪团伙利用为外地单身汉介绍结婚对象(俗称鸽子)的方式,向受害人索取不菲的彩礼、红包、见面礼、路费等财物后,“鸽子”寻机离开,消失不见,受害者人财两失,血本无亏。 因此,受骗群众反映强烈,到处上访,要求公安部门严厉打击“放飞鸽”犯罪活动。 县局接到的函件中,几乎所有“飞鸽案”的受害者,经历都与彭先生类似,只不过彭先生由于被骗金额太大了,加之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精神刺激,一定要当地警方给他找回公道。 这天也恰逢县公安局的大接访日,听说有外地商人过来上访,涉及营造本地的营商环境形象,便由蒙局长亲自出马,负责接访工作。 很多“放飞鸽”案件中,都牵扯到当事人的大量隐私,报案人往往遮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