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人们已用信鸽通讯。华国明代中叶,人们利用鸽子竞翔取乐,并组织了相应的“放鸽之会”团体。 粤人有言:“岁五六月粤人有放鸽之会……择其先归者,以花红缠鸽颈。” 发展至今日,由世界鸽联举办的信鸽奥林匹克大赛已举办了70余届,项目包括鸽展、鸽王评比及名鸽竞拍等。 南境之南,九公山上特产种鸽,名“二名母”,在华国700公里赛鸽中段赛程上,可谓罕逢敌手,年年创佳绩,一时凯南“鸽”贵,人人争抢。 所谓的“放飞鸽”,以往主要指本地人牵线种鸽养殖户,为外地人寻找、介绍本地鸽子良种而收取费用,但当外地人将觅得的良鸽带走后,途中“良鸽”会在原主人授意下飞走,让受骗者人财两空。 后来,“放飞鸽”升级为不法分子利用为外地单身汉介绍结婚对象(俗称“鸽子”)的方式,向受害人索取不菲的彩礼、红包、见面礼、路费等财物后,“鸽子”寻机离开,消失不见,受害者人财两失,血本无亏。 君不见,青少年男女约会时,如果一方突然爽约,则会被另一方痛骂作“放鸽子”,可见“放飞鸽”虽然从表面上看不是啥重罪,却跟小偷小摸一样,被群众视为深恶痛绝。 西历2005年,薛异人并没有升职,但以副大队长的身份主持着刑警大队全面工作。 同年,老搭档“王局”也如“薛厅”所愿,终于来到了凯南刑警队,以副大队长的身份履行着大队教导员的职责。 说起王戈来到刑警队,真是一段颇为曲折的经历。 半年前刑警队老队长老张病退,薛异人便跟蒙局长讲道:“队里周转不开了,非得要一个人来跟自己搭班子不可。” 局长问他:“你想要谁呀?” 薛异人异想天开,直接点名要了八播所的王戈。 局长一听王戈的名字就直摇头,说道:“那可是个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主儿,现在八播所‘大头雷’到外地挂职去了,所里由他说了算,估计他现在很不愿意放弃自己手里的工作来帮你。” 薛异人道:“那您直接从局里下个文,调他上来不就完事了吗?” 局长依然摇摇头,说道:“局里任用干部总得走一下程序,难道就不用征求人家个人的意见了?即便我是局长,他不愿意来,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薛异人奇道:“连你局长大人都拿他没办法呀?” 局长道:“我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由你去说服他,只要他愿意来,我保证同意。还有一种是……” “什么?” “劝你还是换个人吧?”局长毅然决然地说道。 看来走局长路线是彻底没戏了,薛异人只能再次打电话试图说服王戈,但王戈油盐不进,说去说来,各种大道理小交情讲遍讲透,他总归只有一句话:“我不会放弃这里的工作的。” 见电话沟通无效,薛异人便带了一伙儿新警,打着上门拜会师傅求教王戈点拨基层工作方法的由头,亲自跑到八播约他吃饭。 王戈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个抠门的“薛厅”居然舍得请自己吃饭了,但没想到酒还未过半巡,他就着急忙慌地露出了马脚,说出了自己此行之目的,正是为了挖人。 王戈十分干脆地拒绝了他:“酒可以喝,饭可以吃,美女呢也可以一起看,但是去刑警队这个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见对方直接无视自己的请求,搞得薛异人大眼瞪小眼,哈着酒气说道:“去还是不去?” “不去……”王戈还是拒绝。 薛异人想了半天,突然说了一句:“我还会回来的。”便带着一众新警摔门走人了。 走出老远,才有人提醒他:“饭钱好像还没付呢。” 薛异人瞪了新警一眼,说道:“美了他了,来他的地盘吃饭,他是地主,居然还想要我们买单。” 王戈本以为这次薛异人应当死心了,但没想到次日清晨他又来了,并且自己带了一床被子来到所里。 王戈大呼小叫:“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薛异人道:“被子都带来了,还能干什么呀,当然睡觉呀,难道还能当晚饭吃呀。” 王戈道:“所里宿舍紧张,已经没有你的床了。” 薛异人顺手将被子扔到大厅躺椅上,说道:“明着告诉你吧,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一直睡在这里,一天不同意我就睡一天,三天不同意,我就申请回所里来。” 王戈道:“你这不是耍赖皮吗?” “就是耍赖皮,古有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今有我‘薛厅’三睡派出所请‘王局’,今后传出去必为美谈。” 王戈放声笑道:“你以为这也能行?告诉你,你这是东施效颦,随你的便。” “谁尿频?”薛异人读书不如眼前这老搭档多,歪着头问道。 王戈“呵呵”一声,转身回屋,继续睡他的周日大头觉去了。 本以为薛异人只是跟他开个玩笑,但是他太低估了这名“老赖”磨人的功力。 天黑时,王戈叫人去看薛异人是否还在,那人回来告诉王戈:“他真的睡了。” 这晚半夜下雨,天气转凉,王戈又让人去查看,派去的人回来报告说:“他居然打起了呼噜。” 王戈这才想起来这家伙当过兵的,那毅力真是非凡人可比。” 眼瞅着天将亮,周一有群众来敲门办事了,王戈想:“这下你总不能再厚着脸皮继续睡下去了吧。” 便过去踢了他一下,说道:“起床起床,我要开门了,赶紧走吧,给群众看见了多不好。” 但没想到薛异人充耳不闻,要的反而就是这个效果,继续打他的鼾。 这下轮到王戈无招了,“老赖”不起来,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