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戈叫道:“先顾好你们自己吧,薛厅。”带着叫门的几个村民朝小镇方向跑去。 大汉们一时间搞不清证据在谁手里,便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按照薛异人的“安排”,去围堵带着照相机的王戈一行人,让几只恶犬去追傅女士。 雨后野外泥泞不堪,狼狗很快就迫近了傅女士,薛异人叫道:“今天踩了什么狗屎,白天被人踢,晚上要被狗咬,还加上一个拖后腿的。” 傅女士来不及听薛异人说什么,自小生活尚算优渥的她,何曾面临过如此糟糕的境遇,慌乱之下只知道哭喊着往前冲。 不知不觉,他们跑到了稻田里,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稻浪,夜间蚊蝇成团扑面而来,赖疙宝(蛤蟆)在耳边放肆地聒噪,脚下是深达小腿的泥水田,只能找着田埂上的坚实路面逃生。 薛异人自小到大,在山上野惯了,浑不觉出来跑跑有多累,但后面跟着的女孩子可就惨了。 这会儿,傅女士一脚踩滑,甩开了薛异人的手,扑倒在田埂上。 领头的狼狗追了上来,准备扑向傅女士,傅女士吓得大叫一声:“啊!” 薛异人刹住车,一个旋转狠狠一脚踢在狗头上,甩出去的狼狗再次扑过来,薛异人又是一脚踢在狗头上。 那恶犬却是咬住了他裤腿,死命撕扯,其余恶犬见状纷纷从远处冲过来撕咬。傅女士在一旁捡了泥巴石头,一边狠狠朝狗那边砸去,一边骂道:“坏狗,滚开。” 却听薛异人惨叫一声,没有被狗咬到,却被傅女士扔出的石头砸中额头,肿了一个大包。 薛异人捂住额头尖叫道:“大孃,朝哪里扔啊?” 傅女士眼见薛异人双拳难敌数张巨口,狼狈不堪的样子,还被自己给误伤了,却仍旧想法设法护住自己的周全,心里一时有点感动,一时又有点想笑,但终究没好意思笑出声来。 眼见恶犬即将咬到薛异人,便打了个口哨,高声向四周叫道:“黑哲,黑哲,跑哪里去了。” 三只恶犬眼见今晚立功有望,可以向主人多要两根肉骨头,愈加卖力地扑咬,却在这时,只见不远处稻浪纷纷分开在两边,忽然凭空一声犬王的嗷叫,一只硕大无比的身影半空中闪电般扑击下来,竟同时将三只围成一圈的恶犬给撞出老远。 那些狼狗摔到一边,还待回身还击,转身只见黑哲一双威慑力十足的巨眼正盯着自己,普通狼狗再凶狠十倍,终究不敌警队犬王的血脉压制。 狗脑袋里盘算了一下,估计连给人家当盘菜都不够资格,急忙哀嚎一声,连斗一斗的勇气都没有,纷纷爬起来夹着尾巴狼狈地往回跑了。 看着狼狗走远,薛异人摸了摸黑哲的头,示意感谢它的回身相救,对着远在田埂上的傅女士问道:“傅老师还能走吗?”表情里仍对她乱扔石头有点忿忿于心的样子。 傅女士心怀歉意,说了声:“应该可以吧,谢谢相救了。”自己慢慢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薛异人起来跟在傅女士后面说:“哦哟!这个‘谢’字从你嘴里面讲出来,听着怎么那么别扭。你还是傲娇一点我比较习惯。” “我一向恩怨分明,我只是谢你刚才帮我踢开了那只狗。” 对薛异人出言反击完毕,傅女士又恢复了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低头一瘸一拐的往前面走。 薛异人眼见傅女士脚摔得不轻,走路费劲,伸出只胳膊给傅女士让她扶着走。 傅女士愣了一下,想拒绝,但又不知前方还有多远距离,想了想还是去扶了。 走了一段,傅女士忍不住问:“你们怎么找到回收站来的?” 薛异人道:“你们不是报警狗丢了吗,正巧之前就有人报警,说这边的狗叫声严重扰民,我们顺便过来看看。” 薛异人说得毫不在意的样子,傅女士听了却激动起来,问道:“那你们这次是不是终于能肯定,他们就是最近数起盗狗案的始作俑者了?” 薛异人停住脚步,看着傅女士说道:“就是不能肯定了,警察办案是要证据的,某些人又不配合,所以才需要我跟王局化装侦查,收集线索”。 傅女士听了,带着心底那一丝丝的歉意,终于把掌握的线索提供给了薛异人。 在离镇上不远的废旧回收站,不怎么像收废旧物,有时有人拉废旧物来问价格,他们都爱答不理,但又经常见回收站的人开着那辆贴着回收废旧物品标签的面包车,到处在各个村社游荡。 他们路过哪里,村民会经常听到车里传出狗叫声,还是能听得出来有很多狗同时在叫的那种。 之前有人家的狗丢失,都严重怀疑是被这伙人偷了藏到回收站,丢了狗的人家也曾去过那里找过,但每次去都只看到回收站自己养的三只大狼狗,凶神恶煞的把守住院子,找狗的人也不敢靠近。 傅女士还透露,黑哲倒不是一开始就被偷走的,没几人有这个胆量,敢直接对警犬下手。 通过傅女士的走访,得知当时黑哲、贝贝二狗正在学校旁边约会呢,路过的狗贩子一下拿出捕狗网,一下就将贝贝套上车了。 黑哲一看女朋友当面被抢了,嚎叫一声,大意是:“哟嚯!不抢回来,身为犬王,今后脸往哪儿搁?” 便一直跟在面包车后面紧追不舍,一直来到废品回收站附近,马失前蹄,被狗贩子们用计打晕,关进了笼子里。 傅女士道:“和他们一起收废旧物的一个小伙,还是我外公家的邻居呢,黑哲和贝贝的有些事情就是他透露的……我想着有他作证,这些人总归不会抵赖,还我的贝贝,便带着他和几人上门要狗。但是没料到,这些人竟然这么凶,直接放狗来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