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感,然而这栋失去的住宅,却像是张开一张无形的巨口,将所有热气吞噬殆尽,让徐非曲感到了一股莫可名状的阴冷之意。 深色的瓦片,雪白的墙壁,墙壁同色的灯笼悬挂在屋檐下,在风中微微晃动。 在朝、徐到来前,花鸟已经先一步抵达,被迎到后堂喝茶吃点心。 此刻堂中除了他们以外,还坐着一个穿着素衣,神色略显严肃的中年。 此是曹鸣竹。 曹鸣竹拱手:“朝帮。” 朝轻岫还礼:“曹大掌柜。”又道,“在下此来一为悼念,其次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能看一眼耿掌柜的遗容。” 曹鸣竹端起茶盏:“久闻朝帮大名。朝帮乃是江湖大豪,在下还以为尊驾若看尸身,会直接去掀开堂上棺材。” 她这句话明显意有所指。 耿遂安之事涉及到的三方势力,其中不二斋不必这么做,朝轻岫确定自己没派棺材做手脚,那么剩下的可疑选已然不多了——白河帮那边,也曾要过来打探消息,方才差点撞到棺材的管家,可能他们有关。 朝轻岫色不动,只道:“曹大掌柜说笑了。” 曹鸣竹忽然杨见善道:“杨捕头过来,自然也是要瞧一瞧耿掌柜的遗体的,那依照杨捕头的意思,要不要让朝帮也看看?” 杨见善没怎么思考,道:“也好。” 自从绿波庄的事件后,杨见善朝轻岫在查案方的本事有了深刻的了解,如果连他都能看,总觉得没么立场反方也过来看看。 况且耿遂安的死非小事,让朝轻岫过去检查一番情况,才能更加安心。 曹鸣竹扫了杨见善一眼,目光里多少有些诧异。 她这么问,要是把责任甩到六扇头上,甚至已经做好了回答“既然花鸟不许朝帮看尸体,在下也无可奈何”的准备。 曹鸣竹,杨见善此的性格,倒是她之前听说的有些不同。 当然出现此类偏差,根本原因非曹鸣竹打探江湖情报的能力不足,要是杨见善的处事作风,其实也是刚刚才因为某而产生了一点微小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