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得,是为凶手本事太高?” 杨见善:“……并非此意,全怪我无能。” 朝轻岫微微颔首,客客气气道:“杨捕头,实世上那么多习武之人,也算一件幸事,毕竟如此一来,纵然破案时找不着真凶,有理可以推诿。” “……” 杨见善抿住薄唇。 此刻心情震动,倒不是为对方讽刺了自己,是为之前拜访师玄,希望请这位贝藏居的传人离开江湖,进入朝堂时,对方也说出了类似的话。 双方的区别只在于凉亭内的朝轻岫虽然没有点名道姓,却能听出是在指责杨见善,当年尚且年少师玄当时在打磨心境,脾气远没有如今这般内敛,直接地图炮了整个花鸟使团队。 每每想起旧事,杨见善都觉得师玄不愧是能被贝藏居送到重书院进修的江湖新秀。 杨见善:“……花鸟使并非遇事推诿之辈。” 朝轻岫闻言,唇边弧度变深,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 虽然对方没有说话,杨见善却莫名理解了这一眼的含义——既然不是有意推诿,那是当真无能。 一时有些气闷,但考虑到如今手上当真没有关于凶手的证据,杨见善也不反驳对方的话。 此时此刻,杨见善并未意识到,经逐渐接受了“天应该顺利破案”的不合理设定…… 朝轻岫在心里确定了,大夏的花鸟使们在专业熟练度上比侦探位面中的相关人员差得远。 或许是把破案天都拿去换了武力值。 朝轻岫:“是从案件表面上瞧不出来谁有嫌疑,或可以仔细梳理动机。“ 杨见善:“我们经梳理过了,那人口碑不错,孙乘齐是富家子,为人肆意些,却无甚城府,没听说过与谁有龃龉,们的共同点是成绩,又住在同一寝室。若说是凶手是为成绩杀人,此地与们存在竞争关系的学生,除了赵作元之外,都在前一天时离开了绿波庄,赵作元本人又没有足够的作案时,只先调查江湖中人。” 说完后杨见善才觉出不对。 本来是想试探对方,此刻却莫名透露出了自己这边的调查结果,越发有种正在向师或上司汇报工作的感受。 ……一定是错觉。 别人自觉站到了下属的位置,朝轻岫也理所当然地带了些领导的叮嘱:“对花鸟使言,出现在绿波庄中的武林人士属于干扰项,不过换个角度想,若是像我这样的人动手,究竟会怎样做。” 杨见善脑海中瞬浮出了花样繁多的杀人手法,每一种都值得在案卷上大书特书。 朝轻岫看着对方的表情,忍不住又是一笑。 杨见善:“……请朝姑娘指教。” 朝轻岫:“武林高手杀人,么不屑于隐藏,若想隐藏,则多半会伪装成意外,这样一来,从一开始不会引起花鸟使的注意。不过算那位高手动手时未曾注意,真在尸体上留下了刀斧痕迹,事后也会想法子遮掩成强盗所为。” 比如当初杀害蔡大姊的田长天。 杨见善皱起了眉,像在考。 对比产生,朝轻岫一时有些怀念自己的帮众。 “具尸体同日死亡,且死亡时只差一到个时辰,又被沉在同一个地方,基本可以判定,个案件的凶手为同一人,或至少也是同谋。仔细析的话,会发现,孙乘齐的致命伤在额角那里,是钝器所击,孔昊然的致命伤则是刀伤。”朝轻岫娓娓道来,“凶手相同,凶器不同,那么第一次杀人更像是意外,第二次则是提前经想,所以才提前准备了凶器。 “真是习惯了打架斗狠的江湖人所为,不应该存在凶器上的差别。”比如她,袖子里一直藏着暗器,可以在任何时候拿出来镖别人一记。 不过假若面对的是孙乘齐以及孔昊然那种把不能打写在脸上的寻常读书人,朝轻岫动手时,压根用不上武器,靠近了拍一掌能清空对方的血条。 朝轻岫讲解得很详细,话里话外头透着对大夏花鸟使破案能力的不信任。 杨见善陷入沉。 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话的确很有说服力。 “如此一来,动手之人是……” 朝轻岫:“么是绿波庄的人,么是官学内的人。 “不过从现在留存的各项痕迹来看,绿波庄内的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