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不是和我一样的人呢?”宋君君坐在梳妆台前,攥着梳子,失魂落魄。 是与不是,想必太子都是不知情的。那她也不能跑到太子跟前,直接问他,你娘是不是穿越者吧? 这到时候要和太子解释何为穿越者,可这听起来,不就像是在问太子,皇后是否被换了魂魄吗? 纠结之下,宋君君将梳子放回到原处,转身欲走,却还是折返回来,带走了这把梳子。 下楼后,她想着,不告而拿了人家的东西,好歹也要当面和人说一声吧。 于是,宋君君便老老实实地待在正殿,一边等候太子回返,一边想着要梳子的借口。 一直等到日斜西山了,宋君君都昏昏欲睡了,太子才回到正殿。 一抹淡香向鼻尖袭来,宋君君恍惚间睁眼。太子正跪坐在她身边。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我不是说你若是累了,便可去歇息吗?何必守在这里?”太子说着,拍了拍宋君君,没等她回应,便瞥见了宋君君手里攥着的木梳。 “我……这个能不能,先放在我这儿……”宋君君看到了太子的视线,紧了紧手中的梳子,支吾道。 太子没说拒绝,也没说答应,只是问宋君君为什么。 “嗯……就……它用着很顺手……我就很喜欢它……你把它借给我吧,我不会弄丢的。我用十万两黄金起誓,弄丢了,我赔你十万两!”宋君君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加可信,还竖起手指,信誓旦旦。 “我知道这是你母后的遗物,但是……但是我真是第一眼就很喜欢这把梳子,要不,就借我一段时间吧?” 宋君君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就是觉得,不能把这么一个带有现代印迹的梳子,放回到梳妆台前。 太子回来之前,她就旁敲侧击问过慎独。 慎独说,无忧宫的一花一草太子都异常珍视,打理收拾都不假外人之手,二楼都是命他们兄弟两人负责,甚至太子自己,有空了,便会亲自侍弄园子里的花草。 这么一看,太子对自己母后的东西必定看重,不可能轻易地就送给她,于是她才说,能否“借”给她。 “借?”太子挑了挑眉,淡淡一笑,“借多久呢?何时还呢?” “额这个嘛……” “要不就借到你嫁进东宫之前吧?”太子饶有趣味地盯着宋君君,憋不住地想笑。 宋君君皱了皱眉,听说,她和太子的婚期定在了明年开春,若是中间有意外,也许又会延后。 思索片刻,宋君君便忙不迭地点头,脆生生地回应道: “好!” 说完,宋君君揣了木梳,起身便要告退。 “从刚睁眼到现在,我就没吃东西,我现在去吃!” 说着,她提起裙摆,便朝外奔去。 太子望着宋君君扬长而去的背影,满脸漾着笑意。 “殿下,那梳子可是皇后娘娘留下的。”慎孤站在殿门口,对太子道。 母亲的遗物就这么被人拿走了,太子竟还笑得如此开心,慎孤慎独两人十分费解。 太子摇了摇头,并未作答。他脑中响起的,是母后曾对他说过的话: “母后不知能否见到你婚配……若是日后,有人看了第一眼便喜欢这把梳子,说什么也要向你求这把梳子,那么,这个人,她就一定是你命定的爱人。她会助你,完成母后未竞的事……” 说这话时,母后的手上,正雕刻着那把梳子上的花纹…… 那个人,就是宋君君吗? 即便不是,他也会努力向她靠近,这不是为了苍生,而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心。 也不知道是何时,他竟有些放不下这个鲜活的女郎。 也许一切,早已命定…… 太子的心意一日比一日确定,而宋君君并不知内情,只是被那木梳惹得心烦意乱。 若是大齐还有其他穿越者,那她该如何找到他们?他们也是同她一般,背负着押上了整个虚拟世界的任务吗? 毕竟,她这头的任务,如果完不成,那便会连累整个世界化为齑粉的呀。 这些问题困扰了宋君君一整个忌月,太子每每问起,她还要扯谎来应付。 可怜她背负着多个任务,如今又被困在了无忧宫,宫外的事儿,她也一概不知。 偶尔宋煦明带了文鑫过来,一问起才知,嵘王夫妇这一个月都住在郊外的别院里,且二人竟然带着世子同游郊外湖心亭赏雪。 这可得了,那二人感情修复了?那她前面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