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里,大姐把白鸽的情况,详细作了说明。
张国全耐心听着,等了解清楚白鸽的近况,他恨不得马上飞过去守在白鸽身边,奈何现在抽不开身,只得拜托大姐好好照顾白鸽。
白鸽醒来了,茫然的望着四周,大姐和母亲都在,唯独不见张国全。
她记得进手术室时,张国全好像来过。
她又不敢确信,也可能是在做梦:“大姐,国全是不是来过?”
杨玉兰给她把被子往上拉一拉,防止着凉:“来了,有点急事,又赶着回去了,他让我跟你说,你在这好好的,等他处理完那边的事,很快就会过来。”
白鸽没有因为张国全的离开而感到失落,相反有些期待,等下一次见面,说不定,她能站在张国全跟前,那样的话,一定会给他一个惊喜。
想到这,她渴望站起来的念头更强了。
于是,她尝试着去挪动双脚,可让她失望的是,身体其它地方都已经缓过来劲,可以正常活动了,唯独双脚还是没有任何感觉似的。
不应该啊,难道手术不顺利?
“大姐,医生怎么说?”
杨玉兰知道她心急,赶忙宽慰:“二妹,你别急啊,医生说了,手术很成功,但要想彻底变好,得慢慢来,前期的话,咱就是先勾勾脚指头,做一些简单的训练,后期会有一整套针对性的康复训练。”
杨玉兰把医生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向白鸽复述了一遍。
白鸽听后,心情略微放松下来,是急不来,她要走的路还很长,眼下仅仅是刚开始。
……
张国全在产业基地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月光皎洁,工人已经下班,整个产业基地空荡荡的。
他感到孤独,思念感涌上心头。
两天后,县里打击那些没有正规手续的小煤窑,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县里力度坚决,仅仅两天,迅速关停了七八家。
有正规手续的小煤窑,也开始坐不住了,这把大刀早晚落到他们头上。
与其安静等死,还不如主动顺从县里。
张国全当时正在产业基地巡视工作,有工人来喊,门口有人找。
赶到时,张国全认得那几人,前两天在餐馆吃饭时,其中的几位煤老板。
张国全表面上客客气气的一一握手,心里面依然判断出对方来的意思,因为来的人有五位,正好对应他说过的,县里只给五家补偿款的话。
实际上,和苏锦城商议的是,每家都有补偿,但张国全没有把实底托出来,为的就是不想让他们团结起来。
利益均等的情况下,他们反倒觉得理所当然,继而会对县里进一步提出要求。
谈来谈去,也不会有让他们满意的时候。
索性一开始就让他们不满意。
“几位老板,里面请。”张国全热情的招呼着。
其中一人摆手说:“不了,不了,张老板,我们来就是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这人说话的同时,还往来的方向看看。
张国全顿时明白过来,他们是怕别的煤老板发现。
“那也行。”张国全直接站在门口,和他们聊起来:“不知几位老板考虑的怎么样了?你们也能看到县里打击小煤窑的力度,据我所知,那些没有资质的小煤窑,可已经关了好几家了。”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稍微点一点,来的这些人比谁都清楚。
“是,要不然我们几个能过来嘛。”
“张老板,大家知道你和苏副县长关系好,你帮着我们大家伙说说,我们五家愿意主动关停小煤窑,看能不能给多争取点赔偿。”
张国全微微点着头:“好说,好说,你们不让县里为难,县里自然也不会为难你们。”
送走了这些人,张国全回到办公室打电话,但他这通电话可不是打给苏锦城的。
“胖子,还得麻烦你个事。”
大金牙在那头不气反乐:“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张国全不置可否,把刚才来的那几人的姓名,告诉了大金牙。
然后让大金牙把“叛变”的五人,向其他小煤窑散布出去。
大金牙沉默了一会,而后喃喃自语的说道:“张国全啊张国全,哥哥现在咋就不认识你了,你这招也太损了。”
如果说原本那些人,还有一大部分都能坚持住的话,那现在有了先“叛变”的五人,这次想不打起来都难了。
其它小煤窑的还在坚持,这五人可倒好,偷偷摸摸的同意了县里的决定,开了这个先例,他们肯定觉得坚持下去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仅仅是在当晚,又来了一拨人,表示同意关停小煤窑。
从一开始,他们对张国全的敌对,到现在,开始求着他,让他在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