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军受了伤,还在医院里,夏素娟又不在,张国全只能把傲龙公司的日常工作担起来。
公司里很忙,大小事情都需要他去解决。
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少了谢军这个帮手,他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主要是他的心思无法全部投身到工作当中,他最关心的还是案件的线索。
求助线索的传单贴到了县城的各个角落,而且已经贴出去两天了,张国全相信,在重金之下,一旦有线索,不会有人选择知情不报的。
在这两天里,张国全一直焦急的等待着,可是两天过去,他仍然没有得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说是有线索,骗钱的倒是有不少人,可他们提供的线索,毫无根据,很容易就被张国全识破。
他愿意花钱去买有用的线索,但他也不能被人当傻子,几句毫无用处的话就想把钱骗走,岂不真成了笑话。
两天的时间,一无所获。
直到这天,一名流浪汉进入到张国全的视线里。
流浪汉主动上的门,背着一个破布口袋,里面装了半袋子捡来的废品。
流浪汉的样貌不用说了,邋里邋遢,脸上应该从来没洗过,头发跟女人的一样长,乱糟糟的如同鸡窝。
见那流浪汉停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红色的宣传单,时不时的看两眼傲龙公司的门脸,和着宣传单上面对比一下,张国全本来没有在意的,以为对方是来讨饭的,只让公司的人把流浪汉打发走了。
流浪汉确实离开了有一会,也仅仅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肩上扛着布袋子又走了回来。
公司的人有点不耐烦,当再次想把流浪汉赶走时,流浪汉竟然指着宣传单说他有线索。
对于流浪汉的话,他们并没有当回事,因为这几天上门说有线索的,最后证明全都是想骗钱的。
流浪汉也一样,他一个捡垃圾的能有什么重要线索,准备再次驱赶流浪汉时,没成想流浪汉指着县东方向支支吾吾的说,他看到当晚有几个人往河里扔东西。
公司的人见流浪汉说的煞有其事,不敢怠慢,忙通知了张国全。
当听到“往河里扔东西”这句话时,张国全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凶器”两个字。
张国全几乎是从公司里冲到外面的,他一刻也等不及见到这个重要的“证人”。
公司的人理解张国全的心情,谢经理被捅伤之后,到现在人还在医院,他们的张总也为此事一直上火。
张国全没有因为流浪汉邋遢的外表,而生出嫌弃之意,反而把对方当尊贵的客人一样,客客气气的请到公司。
甚至不用公司的人招待,自己亲自上手,给流浪汉端茶递水。
流浪汉哪里受过这番招待,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坐在那里愣是局促的不敢乱动,张国全热情的把水递到他手里,让他别紧张。
等流浪汉美美的喝了几杯茶后,慢慢放松下来,张国全实在忍不住了。
“这位兄弟,你刚才说前几天的晚上,见到有人往河里扔东西?扔的什么?对方是什么人?你有没有看清?有几个人?”
张国全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弄得流浪汉一时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又变得紧张起来。
看流浪汉在那犹豫半天,也没有吐出一个字,张国全意识到自己过于着急了,只能一个一个的问。
“那你先回答我,你当时有没有看到一个黄头发的人,年龄不大。”
这次流浪汉没再犹豫,而是坚定的点点头。
张国全一瞬间燃起希望,这几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终于让他找到非常关键的线索。
只要确定流浪汉看见的人是黄头发,那这事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是方哲了。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一点,方哲往河里扔的东西,八成是捅伤谢军的凶器,有了物证,加上流浪汉这个人证,可由不得方哲再去狡辩了。
他再次问流浪汉:“那对方往河里扔的是不是刀子?”
流浪汉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肮脏的手指,指在宣传单上。
张国全立马明白过来:“你放心,只要你说的是事实,两千元我一分不少的给你。”
流浪汉咧嘴笑了。
“前提是,你必须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能不能明白?”
张国全看对方似乎有点傻傻的感觉,但不是真傻,只是看上去给人一种呆板的印象,可能是跟对方生活的环境有关。
天天捡垃圾为生,很少和别人打交道,让他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张国全顾不上这些,开口问道:“当晚你见到几个人?”
流浪汉伸出一把手。
“五个?”
流浪汉慌忙点点头。
听到这个数字,张国全顿感心惊,五个人偷袭谢军一个人,这要是对方下死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