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康不理解,工人们同样不理解。
他们以为张国全1定是疯了,因为被撤职,受到刺激了。
不在矿场任职可以,曾经是矿长,1下子变为科长,谁都没办法接受,可不该不要股份啊,白给的,凭什么不要,要那么个没有规模的产业基地有什么用。
“就这么定吧,还要麻烦黄总同县里说1声。”
黄永康没说话,算是答应了下来,又多百分之2的股份,对他来说总归是好事1件。
“张矿长……”
是柳小禾。
几个科长知道外面工人们,拦着黄永康不让进矿场的情况,身为管理层,他们是要管1下工人的这种行为的。
但科长们选择不出来,就当没看到,工人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柳小禾是第1个忍不住跑出来的,但她也不是来管工人的。
周生看到柳小禾,面色顿时1喜。
“小禾,我回来了,现在我是矿长,以后……”
柳小禾根本没看周生1眼,她走到张国全跟前:“张矿长,你要走,那我跟你1起走。”
“别胡闹,跟我走像什么话。”
柳小禾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忙解释说:“我是说,跟你去产业基地。”
“不行,矿场的待遇怎么也比产业基地好,赶紧回去。”
张国全知道不能再待在这了,周生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他不怕周生,他只是担心这些对他忠诚的工人,会被周生以矿长的身份借机整顿。
在柳小禾悲伤的目光中,张国全这1次坚定的转过身,向着东地,家的方向走去。
没有回头,他听到工人们开始骚乱。
他不能回头,老方也从矿场冲出来。
“张国全,有本事你就抢回来,别说我老方看不起你……我们等着你回来。”
不管多长时间,老方愿意等。
张国全加快了速度,他不希望工人们再说了,以后总归要在周生的手下讨生活。
再说下去,只会对他们的工作产生诸多不利。
离东地近了,他才发觉后背已被汗水浸透,再抬头,白色的精灵在天空中飞翔,鸽子哨是那样的悠扬动听。
老槐树静静的伫立在小卖部门口。
“大爸……”
昭阳飞奔过来,直扑向大爸的怀里。
昭阳长高了,也更调皮了。
“今天有没有听妈妈话啊?”
“嗯……我想去河沟玩,妈妈不让我去。”
“行,等吃过饭,大爸带你去,拿上给你做的弹弓,大爸带你打鸟去。”
“大爸,你都好久没陪我玩了,我想去芦苇荡抓鱼。”
“也行。”张国全刮了1下他的小鼻梁。
相比于大家对他被撤职1事,感到惋惜,感到愤怒,他倒没有太多感觉,反正,他还有家,白鸽和昭阳,永远是他坚实的后盾。
中午王婶杀了1只鸡,平时要不是昭阳想吃了,王婶才不舍得杀呢,她太疼昭阳了,下的鸡蛋自己舍不得吃1个,全给了昭阳。
今天杀鸡,很难得,张国全说有口福了,被撤职还能吃到鸡。
王婶心疼啊,她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杀鸡安慰1下国全娃子。
东边不亮西边亮,国全娃子有本事,离了矿场或许能更好,王婶这样安慰着。
年纪大了,总爱唠叨,张国全却听的入迷。
午后阳光正烈,本想午睡1会,昭阳等不及去抓鱼。
“扑通”1声,张国全跳进河里。
清凉的河水惬意无比,身体上的疲惫顿时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昭阳坐在打满气的旧气胎上,双腿搭到外面,仰着身子,用手不停的划拉水面。
不摊到星期的时候,孩子都在上学,芦苇荡很安静,只待星期那两天,芦苇荡才会热闹起来。
“大爸,我
张国全1个猛子扎了下去,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真的抓了1条手掌大的草鱼。
“哈哈,大爸好厉害。”昭阳笑的4无忌惮。
芦苇倒映在河面,斑驳的阳光洒到1大1小的人儿身上。
拨开茂密的芦苇,。
运气好的时候,能在里面捡到鸟蛋,还有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