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解放去呗。”杨大福有些不情愿去,因为正轮到他起牌,他心里有种预感,下一张牌正是他要胡的牌。
赵春牛瞪了他一眼,他才不甘心的挪起屁股。
见杨大福跑着去往矿场,张国全站起身,准备先把小鸽子放进笼子里,生怕昭阳回来,看到他心爱的几只小鸽子,被人拿出去玩耍,肯定要发脾气的。
赵春牛却伸手拦住说:“张矿长不要急,你能不能赢?还得等大福回来,他的牌可是好牌。”
俨然,张国全的话,还不足以让他信服。
张国全无奈的摇头,只好重新坐下。
三人就那样静静的等着杨大福。
围观的十几个村民,只是在那互相议论着,他们还没搞明白打牌的几人是在做什么,但能肯定的是,绝不是单纯的在打牌。
杨大福是在十分钟之后回来的,明显的一脸失望。
看来柳小禾已经把准备好的解除协议,给他看过了。
赵春牛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可有那回事?”
随着杨大福点了点头,赵春牛紧绷的身子,像泥一样瘫了下去。
张国全坐在那里,像牌桌上的几只小鸽子一样,一动不动,静静的等待着。
杨大福坐回去,他还想着赢牌呢,刚起了一张牌,先是用手指在底下搓了一下,顿时面色一喜。
“你赢了。”赵春牛无力的说了句,把面前的牌推倒。
“牛哥,咱没输,我起到自摸的牌了。”
杨大福为了能吃上鸽子,全然不顾及赵春牛黑了脸的样子。
“摸你娘个腚。”赵春牛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弄得杨大福讪讪的又把牌放下。
“春牛哥,我也不知道任成杰跑到你们小煤窑下单了,如果是这样,我得收回之前的话。”
张国全把几个小鸽子拿到跟前。
“啥意思?”赵春牛一时没听明白。
“我之前不知道是任成杰,要是他的话,你这个订单可转不到矿场了。”
赵春牛是真急了,在知道了任成杰和矿场有合作后,他是来讨个说法的,要真是张国全给他下套,这事不算完,所有的损失都必须张国全来承担。
否则的话,这几只小鸽子难逃被杀掉的命运,他这个小卖部也别想干了。
结果人家对任成杰下订单一事,根本不知情,而且早就解除了合作协议,那就跟人家张国全挨不着关系。
要怪只能怪自己财迷心窍了,明明没有能力,还想一口吃个大胖子。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怨别人,谁让自己贪心呢。
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张国全之前答应过他,想要不违反合同,准时给人家交货,矿场愿意把订单接手,算是帮了他一把。
小煤窑已经到了不转不行的地步了,少赚一笔钱不要紧,可要赔付一大笔违约金,那他这个小煤窑就甭想干了。
所以,他不算走投无路,张国全给了他希望。
“咋?咋又不能转了?”赵春牛站起身:“国全,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也就是多想了一下,毕竟谁摊着这种事,难免不会多想,你可不能怪我啊。”
赵春牛没了打牌时的嚣张,诚恳的道起歉来。
“快给张矿长道歉,拿人家鸽子干啥。”赵春牛踹了一脚杨大福。
“对不起张矿长。”杨大福不情不愿,又不是他要拿的鸽子,明明是赵春牛说要今天吃了张国全的鸽子。
“国全,你看歉也道了,咱还按原来商量的走,这也没过两天,能来得及。”
赵春牛现在只感到庆幸,幸亏查出来的及时,才没让时间往后拖下去。
“春牛哥,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是真没法转,换成别人还好,任成杰吧?不行。”
“那咋就不行了,之前一直和你们矿场是有合作的。”赵春牛低声下气的说道。
“真是不行啊,之前解除合作协议,就是因为这人要货要的急,弄得矿场工人老是加班,加班也就算了,关键煤发出去了,回款慢的很。
这下该轮到你急了吧,急也没用,人家不回款,干着急,索性啊,不跟他合作了,矿场又不差他这么一个客户。”
张国全幽幽的说着。
现在的赵春牛已经很确信了,任成杰和矿场解除合作协议是真事,不是为了故意摆他一道。
事实上,小煤窑出的几车煤,一直催促着任成杰打款,可除了之前的定金打的痛快,之后的款项一直拖着,表示将煤生产完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