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果然,绝不能小看任何人!】 【这是不是一位商业大佬——那他应该懂怎么解决宝钞的弊端吧!】 梁瑞很想感动于许烟杪的信任,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嘴不说话。 ——搞定宝钞降值的事情他做不来,他最多就是看出宝钞绝不能多印。 旁边,福建巡抚派来的人蠢蠢欲动。 老皇帝瞥了他一眼,点名:“你有甚要说的?” 福建来人便说道:“陛下!此人危言耸听!米没了,还有麦,麦没了还有绸缎,绸缎没了,油盐酱醋总需要用?世上东西多多……” 梁瑞厌恶地一蹙眉,直接打断:“宝钞更多——因为,它只是一张纸,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毫无节制的下场,便是市中无物,废纸飘扬!尔是何居心,如此害我大夏!” 福建来人愣了一下,面色涨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人又嘴硬地往下说:“何况,就算是你说的这样,我家主子何时说要无节制地印下去了,他只交代我,说,待撑过此次灾情便可。” 许烟杪越听越是心惊,越听越是着急。 【哎呀!这福建巡抚到底怎么当上官的啊!饮鸩止渴都不懂!】 【…… 诶?原来不是正经科举上来的?嘶——不知道怎么说, 这这这……哇!原来这样就能当大官啊!】 噫!!! 不少官员——尤其是户部的, 神色一下子振奋了起来。 多说一点! 不能再让陛下用那种“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要你们何用”的眼神盯着我们看了!这事……我们是真不会啊!自古以来懂经商的官员就是凤毛麟角,能来参加朝议的就更稀缺了。 科举又不考这个!当官后还不能经商,我们能怎么办! 许烟杪你多说一点,把陛下的心神吸引走——至于那个福建巡抚的下场就不必管了,牺牲他一个,造福整个朝堂! 而且,本来这个事情就是他搞出来的!老老实实要粮食赈灾不行吗?现什么现! 朝堂上不少人对这个没见过面的福建巡抚先一步产生了恶感。 也有人眼神乱飘,如坐针毡。 【天底下的学子都得怨一怨父母了,为什么他们不给自己起个好听的名字。这里就有个名字起得好听的,直接从国子监生变成了福建巡抚——别的监生还要去各部实习吏事呢,他就咻一下飞升成正二品的巡抚了,去的还是福建这种油水足的地方,那边可是有港口供海上贸易往来的!】 除了个别涉事官员,大夏君臣的胃口直接被吊起来了,心肝都好像有东西在抓挠,好奇得不行。 什么名字啊?这么有用?从没有官职一下子蹦到二品,这何止一飞冲天!这让我们这些系着脑袋打天下/卯足劲儿L往上爬的人,情何以堪! 【余爱,啧啧,前朝那个殉国的宰相就叫王余爱吧,同名不同命,他们还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口音也像……等等,阳武侯一见到他就直接把人举荐成巡抚,该不会……】 感受到了陛下幽幽的目光,阳武侯默默缩着脑袋,努力收缩自己的存在感。 这不是……不是…… 【草啊!果然!我还以为真的是因为名字好听——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明明是因为这人和那殉国丞相名字也像,口音也像!】 【我真的没想到,阳武侯招降了那个丞相三次都没有成功,执念居然那么深。啧啧,谁能说这不是另类的替身文学呢?】 虽然大家都没听说过还有替身文学这东西,但联系语境,也能猜得七七八八了。 揶揄的目光就飘到了阳武侯身上。 后续会荣获“替身侯爷”这个“美称”的事,阳武侯此刻还不知道,现在他几乎是欲哭无泪,一字一句地把话憋出来:“陛下,福建巡抚德不配位,臣当日举荐其上位,实属猪油蒙心,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什么替身文学,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很想让那个丞相来大夏作同僚,不要再为那个腐烂的朝廷鞠躬尽瘁了!后来看到那个叫余爱的,想起这个事,就顺手满足一下私心。 这个人正好也有才华——只是不在商业上,我才会把人举荐上去的!如果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我根本不会多看 一眼! 阳武侯快憋屈死了,偏偏现在又无法解释,只好咬牙道:“臣请陛下将此人贬离巡抚之位,此人之愚才,实在难担重任。而臣举非其人,亦请陛下罢臣之官,以儆效尤。” 老皇帝思索片刻,嘴唇一动…… 【唉,替身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