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玉龙寺及其僧人。” 比起之前的顺口说出,老皇帝这一次说得十分正经。 “逐其僧,废其寺,诸僧革为民,以逃税之罪论处,笞五十,收入半数入官。” 户部尚书脱口而出:“陛下圣明!” 户部尚书摆明立场:“正是该如此判!” 管它什么奸不奸的,他就知道,全砍了那些钱不一定能全部追回,但以逃税之罪论处,一半的钱入国库啊! 而且,这玉龙寺还是私自营业…… ——也就是无证经营。 户部尚书眼睛亮得几乎要闪瞎人眼了。 私自营业!这罚款可是翻倍的! 老皇帝又道:“情节严重者,没为官妓,籍属教坊。” 老御史想了想家中闺女,到底没泄气,只问:“何为情节严重?” “逃税多者。” ——也就是被点花牌点得最多的那一拨。 老御史眼睛一亮,用比户部尚书更高昂的声音,更热烈的感情:“陛下圣明!!!” 朝堂上好多人眼睛都亮了。 官妓的官,是官家的官,不是官员的官。只要向官府打的申请能通过,都能使用官妓。 酒楼可以招官妓来劝酒卖酒,文会可以招官妓来歌舞吟诗,私邸可以招官妓侍于左右宴游。那他们家人 也可…… 老皇帝继续:“余下之民,只需补足税收,受完笞刑即可。” “☤☤” 接下来,就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环节,老皇帝又处理了一部分政事,等到下朝,迫不及待把清河公主和季岁叫到武英殿中,几乎是气急败坏:“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清河!尤其是你!” 老皇帝恼怒:“那个什么什么丞相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可以去做那种事情!” 一个念头跳出来,老皇帝脸色煞白:“你莫非真的对窦青有何非分之想!” 这一声叫惊天动地,清河公主本来正心虚地低头搅弄手指,一听到这话,猛然抬头,差点闪了脖子:“爹!窦丞相都七十七岁了!” 老皇帝沉浸进自己的思绪里,越想越是这样。 ——不然你玩什么角色扮演! 老古董不懂什么叫三次元不要碰瓷二次元,只顾着痛心疾首地重复:“是啊!闺女,他都七十七岁了!” 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连忙道:“爹,你想多了。事到如今,女儿便告诉你罢。” 老皇帝:“你说。” “我确实是与季岁婚前行了契约,因为我不想嫁人,但爹你不可能同意我不出嫁,而季岁他不在乎女儿是不是出去荒唐,女儿就嫁他了。” “哦,各玩各的。”老皇帝点点头,他突然反应过来,皱了眉:“朕那个丢失了的外孙女?” ——皇帝平日里也不会动不动就“朕”,他们常用“我”“吾”,但一旦严肃起来,一旦把什么事情当正事对待,“朕”字就会脱口而出。 他看向季岁,眯起眼睛:“不会是你和你前妻生的吧?” 季岁还没说话,清河公主突然好似特别生气地说:“爹!你说什么呢!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爹你去打仗了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自己还不知道我有无怀孕?” 清河公主说到动情之处,潸然泪下:“她自襁褓里就丢失了,季郎找了她三十多年,我亦时常打听孩子下落,爹你是看在眼里的,难道还有假?” 老皇帝还是警觉:“有人说,你们成亲后就未同过房。” 清河公主:“……其实我和季郎一开始是野合,发现怀上了,季郎就找你提亲了。” 季岁诡异地沉默了。 老皇帝十分震惊:“季岁?野合?他不嫌弃地上脏?” “……”清河公主挽住季岁手臂,娇羞地靠过去,依偎着他:“爱能止吐。” 老皇帝:“……” 季岁:“……” 季岁:“……的确是这样,陛下。” 老皇帝:“那你们婚后怎么不……” 清河公主没想到老皇帝脑子反应那么快,当场卡壳。 反而是季岁 ……他闭了闭眼,语气坚定:“臣丢失了女儿后,难以再与女子行房!” 老皇帝松了一口气:“噢,是外孙女就好,原来只是你不行了。” 想起清河公主之前气到哭出来,老皇帝自觉理亏,又是赏赐宝物,又是答应她好几件事用来哄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