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男宠,纵然是寡居期间,也不忘会见美男子。这些事,已令世俗从羞于启齿转为麻木。 这样的风气,直到王朝中后期才有所收敛。 到了大夏,如今才开国三十一年,自然深受前朝影响,明着来不敢,但贵妇私底下豢养面首这种事情并不罕见。 玉龙寺就是抓住了这个“商机”。 俏主持站到吉安侯面前,但看到吉安侯对他恨不得杀之后快的神情,还有吉安侯身旁那八个儿子,以及四五个男性亲戚,掂量一下双方差距,坦然地退后两三步,又退后三四步,才开口:“这位施主,什么淫寺,怎得血口喷人!” 他不着痕迹地挺了挺胸:“我们玉龙寺绝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的僧人,不过是容貌雄伟,通晓些许音律,能歌善舞,又身强体健,善解人意罢了!” 眼见周围的夫人们脸上意动之色明显,他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转而正义凛然地看着吉安侯:“侯爷!你虽是高官贵胄,我们虽只是卑微的方外之人,却也不能任你这般污蔑!” 他掷地有声:“我们不过是太慈悲善良,见前来上香的夫人愁眉不展,为她们排忧解难罢了!” 晴空万里,明媚的日光折射在那洁净光头上,差点闪瞎吉安侯的狗眼。 不过这点,许烟杪可以给他们作证。 【他这么说……也不完全是错的,来玉龙寺的贵妇……也有不少人是来找解语花 ……呃, 解语草的。】 一众脸绿的大臣:你看我们像是高兴的样子吗? 难不成找人聊聊天就不算偷情了吗! 所以到底有谁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许烟杪求求你了, 说一下吧,好歹让我们死个明白啊! 那些脸不绿的大臣也扭扭捏捏看向许烟杪。 想、想听! 吉安侯不想听!!! 吉安侯狂暴了。 “打!打死这对奸夫【淫】【妇】!” 美妇人的宗族似乎子嗣不丰,如今身边只有三瓜俩枣男性亲属,吉安侯那边足足有十三个大汉,眼见着平衡不足。 ——护院倒是不少,但双方都有护院,分不清强弱。 不过,吉安侯身边,他那八个儿子面露难色,犹豫不决。 ——毕竟对面可是亲娘! 许烟杪疑惑地想:【这八大金刚愣着干什么呢?吉安侯又不是他们亲爹。】 八大金刚:“……” 恍然大悟! 然后,“轰轰轰轰——”像是一群铁牛,跑到亲娘面前,怒视吉安侯。 【很好。】许烟杪点评:【血脉不对,而攻守之势异也!】 大夏君臣:“……” 这个时候大喊打起来是不是太不给大臣/同僚面子了? 太子一拍大腿:“诶呀!怎么光说不练?” 老皇帝:“咳咳!” 太子:“啊,打起来了!嘶,真用力!不过怎么只是护院在打!主子呢!主子也动动啊,难不成上战场的时候也这么躲士兵身后?” 老皇帝:“咳咳咳!” 【大概是怕了吧,毕竟现在就是十打五了。】 老皇帝:“咳咳咳咳!” 太子:“那个护院!他居然用猴子偷桃!太过分了!他对面那个人看着还年轻,不知道有没有孩子,这要是伤了,罪过罪过……哎呦!这招双指叉眼插得厉害!哎呀!怎么被躲开了!” 老皇帝:“咳咳咳咳咳!” 许烟杪:【猴子偷桃?哪呢哪呢!】 老皇帝:“咳咳咳咳咳咳!” 太子:“在……” 老皇帝:“咳咳咳咳咳咳咳!” 这肺结核一样的咳嗽终于引起了吃瓜群众的注意,一人齐齐回头。 太子迟疑了一下,依依不舍地从袖袋里抓了把瓜子递过去:“一起?” 老皇帝瞪眼。 我是要说这个吗! 接过瓜子,嗑一口。“呸——”老皇帝吐出瓜子皮,指点江山:“这打得不如我当年。那个穿灰衣服的,如果是我在那个位置,我就……” * 吉安侯怒喝:“杂种!贱人,你以为多了八个杂种我就会怕你吗!” 吉安侯:“上——” 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左右转头一看。 嗯??? 人呢?怎么是空的? 再回头,发现带过来的兄弟堂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