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假世子一愣:“什么?” 皇太孙斟酌着语言:“皇家有没有动静……像是那种处理掉祸乱宫闱的女人——或者你那个养父有没有和你说过相似的事情。” 假世子:“没有啊。” 皇太孙一喜:“那是不是放了……” “也没有吧。”假世子凭着自己的印象回答:“皇家没发生什么事情,不然我爹……我养父,会和我说一声,免得我触碰到了霉头。” 前驸马亦说:“我进来前,也没发现有什么动静。” 皇太孙那张脸上,眉毛几乎挤成一团。 等前会稽侯醒来后,他又问了一遍。前会稽侯心下了然他为什么这么问,便道: “朝堂上只知殿下你下了狱, ⒇(格格♀党文学)⒇, 但那位贵人的处罚……没有半点风声传出。” 皇太孙听完后,脸色“唰”地惨白起来。 没有风声……也是,家丑不可外扬,阿筝肯定是被爷爷秘密处决了! 爷爷也太不近人情了…… 不免的,一股怨恨微妙地从心底升起,久久不散。 * 散朝了。 许烟杪懒洋洋地往家里走,完全没注意到后头一道又一道复杂的目光。 好几次,从皇帝到百官都想开口,喊住他,问他关于美洲的事情,但各种思量堆积在心头,始终没办法喊出声。 许烟杪就这么慢悠悠踱回了家,然后…… “卧槽,这什么玩意儿?!” 家门口,一个又一个箱子摆放在那里,周边是侍卫的警惕站姿。他们一看到许烟杪,脸上紧张的表情就放松下来:“许郎,你总算回来了。” 许烟杪:“你们这是……” “我等是万寿公主的近卫,受公主之命,特送来谢礼,感谢许郎当日仗义执言。” 许烟杪都震惊了。 “这么多箱东西,就为了感谢几句话?” 近卫头领矜持地点头。 他其实心里也嘀咕,但公主坚持,他便只能听命了。 “还请许郎一定要收下,公主言,许郎于她乃再造之恩,这些只是薄礼,比不得许郎恩情的万分之一。” 许烟杪:“那……先放屋里吧。” 一个个箱子被抬进去。 “公主真是大气啊。” 许烟杪高高兴兴:“幸好老皇帝那天随手指了我!” 又看屋里很快连落脚地方都要没了。 许烟杪挠挠头:“看来这几天必须要换房子了。” 低头一看:“怎么锁上还挂了一封信。” …… 窗外,云有些黑,夜晚已经酝酿了起来,许烟杪摸索着点燃蜡烛,对着它打开信封。 “太孙他舅舅即将回京?他舅舅位高权重,二人感情甚笃?” 烛光照出许烟杪满脸的无辜。 “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又没得罪太孙。” 他思考了一下。 “我知道了!”许烟杪一拍手掌:“太孙舅舅回朝堂后,肯定会根据太孙入狱做些什么,到时候朝堂肯定会动荡,公主是在提醒我,到时候一定要缩好脑袋,不要掺和进大佬的斗争之中!” 公主真是个好人! * 另一边。 襄阳公主府。 随着公主的一声声指挥—— “这个黄花梨瘿木柜搬走!” “这个黄花梨嵌黄云石大插屏搬走!” “这些被褥、缎枕都拿去烧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和他伯父一样染过那种病!” “这一套青花托盏茶碗驸马没碰过 吧?行,留下来。” 万寿公主走进来时,便见此地的下人被襄阳公主指挥得团团转,一样样器物或是搬走或是销毁。 而襄阳公主正踩在秋千上,一蹴一蹴,旁边石凳下方,竟懒摆了一双精致绣鞋。 “胜仙,你这是……” 襄阳公主回头:“五姊?” 她也不下来,一只手扯着绳索,笑盈盈地问:“五姊怎来我这儿了?” 万寿公主公主便告知她自己的来意。 ——原来她想求这位最受宠的公主,去解救一下此前被驸马牵连的一众奴仆。 “他们从未欺辱过我,身契又在刘怿手中,平日里生怕被打死,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