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二人擦肩而过时,宽大的手掌轻轻拂了拂她垂下的掌心,随勾住她一根手指,谢云初脸顿时烫红,院子里还有孩子呢,四处都是候着的仆从,谢云初不敢露出痕迹,被迫跟着往里去。 宽大的衣袖遮挡,乍一眼看不出什么。 掌心的温度在攀升,人脸色都是平静的。 王书淮抬手掀了防蚊虫的透风纱帘,牵着她径直进了浴室。 到了人的地儿,谢云初嗔了一眼,立即将手指抽开。 王书淮像变了一人,一面解衣扣,一面逼近她,目光牢牢锁住她有再挪开半分。 谢云初身是墙壁,左边是一架搭衣裳的三开苏绣纱屏,右边是一紫檀半人高圆几,上头搁着一些皂角手帕子之类。 她退无可退,干脆坦坦荡荡立着。 王书淮利落地扔去官袍,双目幽深俯身下来横冲直闯掠入她口中,男人携着一身凛冽的兵戈之气扫荡着她唇齿,攫取她暌违已久的滋味,皂角帕子均被手臂拂开,砸在地上发出咚咚声响,钳住纤细的腰肢将人搁在高几上,谈不上温柔,居高临下掌控她。 谢云初圈住脖颈,埋首在怀里,身子渐渐发软。 王书淮亲了一阵,抬起墨玉般的眸子盯着她那双秋水剪瞳, “可有想我?” 谢云初说不出一“想”字,垂了垂眸,黑睫轻颤鸦羽拂过心尖,这就够了,王书淮蓦地把那高几踢开,将她整人强势地抱起,彻底摁在墙壁上,沉重的呼吸俯下,粗粝的指腹厮磨她柔嫩的肌肤,层层叠叠颤意裹下来,直到气息难以接递,王书淮方抽身搂着她平复,谢云初靠在怀里仰着纤细脖颈喘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书淮虽然想,却还是克制住,放下谢云初,解开衣裳准备沐浴,谢云初抚了抚发烫的面颊,转身去给寻衣裳,王书淮立在浴桶边侧眸看向妻子。 她穿着一件茜色撒花长裙,披着一件姜黄色的半臂,她踮起脚,将那玲珑的身段拉得更加高挑柔美。 模样娇媚,肌肤水嫩,一点都不像生了孩子的母亲。 方才在前厅瞧见她,差点就挪不开眼。 已不记得她多少年不曾在浴室侍奉过。 谢云初挑了一件湖蓝色的直裰,转过身来,王书淮脱得只剩胯.裤,流畅的肌肉线条,挺拔精壮,浑身有一种骨肉匀停的美感。谢云初与做了这么多年夫妻,第一次完整地看到的身体,稍稍挪开视线。 王书淮却不算放过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当年她答应试着接纳,成果何,王书淮心里数,又或隐隐有一些感觉,想要得到确认。 “云初,我胳膊受了伤,你能不能帮我?” 王书淮的眼神清冽熠亮,语气温柔轻哄。 谢云初瞥见胳膊背交错着几条深壑般的伤痕,心登时揪了下,恼不顾念自己的身子,却又明白战场凶险,受伤在难免,不由叹了一声。 谢云初来到身,王书淮已坐入浴桶,谢云初看出并非抬不胳膊,扔了水瓢给,“你自儿洗。” 王书淮哪里是真让她帮忙,扭头见她抱着衣裳坐在一旁小锦杌上走,唇角微微咧了咧。 “给你捎的蜀锦你喜欢吗?” “不错,料子厚实华丽,等秋冬再做衣裳穿。” 王书淮面朝她擦洗,见谢云初始终不往身上瞧,支使她道, “云初,帮我拧一拧帕子。” 谢云初瞥了一眼,接过湿帕子替拧干又扔给,“你干脆去寻一体贴伺候你的妻子得了。” “胡说,我就要你。” 谢云初冷笑,想都想随口挤兑,“是吗?我若不是你妻子,你还会像方才那样亲我?” 王书淮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不可能亲妻子以外的女人,只是冥冥中又觉得,这样答像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