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这一来这般待我?” 谢云初愣了愣,没成想王书仪突然逮着她问这事,她平静道,“三姑娘是想说为什么我像过去般捧着你哄着你,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 王书仪听了这话,踟蹰又无措,“嫂嫂有什么话可以同我说清楚,你是我亲嫂子,我想跟你生分。” 谢云初唇角浅浅掀了掀,“既然你非问,我便告诉你,过去我待你好,是拿你当亲人,可你却把我的好视为理所当然,荷包旧了,要我给你缝,想吃什么新鲜菜了,请我给你做,事事依赖我这个嫂子,需要我时便记我是你嫂子,需要时,我便一边呆着去,你说,换你,你愿意跟这样的人来往吗?” 王书仪这下脸色青红交加,眼底交织着羞愧与窘迫,“我以前是这般对待嫂嫂的吗?” 谢云初冷笑,“你既晓我对你好,你细细数一数,你为我做过什么?” 王书仪想起自己替谢云初做过什么,过去都是嫂嫂在照顾她。 她摇着头,眼泪快要蒸出来,哽咽道,“嫂嫂,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我以后这样了...” 她喜欢谢云初,谢云初情温婉大方,有识有能耐,跟她在一起总是很快乐,她承认,她瞧谢云初与王书琴在一块,心里很吃味。 这可是她的亲嫂嫂。 王书仪眼神坚定。 谢云初却是笑有些淡漠,“我没有怪你,我对别人好,别人馈我,是别人的错,错的是我自己,我该及时认清旁人的无情无义,该悬崖勒马,我对你谈上原谅原谅,但我确实想再与你来往。” 谢云初转身跨进穿堂。 王书仪追了两步扶着穿堂门框哭出来,“嫂嫂....” 谢云初渐行渐远,曾有半点迟疑。 * 王书淮上任户部侍郎当,又有同僚拉着去喝酒,其中便有太子的小舅子高国公府世子爷高詹,半路被姚世子瞧了,姚世子人给截住,“今个儿你们谁都别跟我抢书淮,我要带去一个地儿。” 高詹与姚世子对付,人尽皆知,站在王书淮另一侧睨着姚世子, “咱们卫所这一月的军饷迟了些,我要与书淮谈正事。”高詹时任羽林卫副指挥使,平伴驾东宫。 姚世子在都督府中任断事官,管着军中纪律,羽林卫虽然直接隶属皇帝,平庶务上实则归五军都督府管,姚世子管军律没假公济私跟高詹闹愉快。 “公务固然重要,可现在下衙了,书淮也关心关心妻儿,”姚世子管高詹,往城外方向指了指,与王书淮道,“侄媳妇跟珂儿在山庄住了几了,她身子便,好来奔波,你随我去山庄探望她,干脆这段时便住边,就在西城门外,离也远。” 高詹闻言狭目眯了眯,似笑非笑看着西城门方向,“既是去山庄春游,在下也可以作陪。” 姚世子一听头皮发炸,“这是我家别苑,关你什么事。” 高詹前跟杨惜燕离了,姚世子现在看高詹跟看瘟神似的,生怕对王怡宁动心思。 高詹脸皮就厚,眼下孤身一人,越发没了顾忌,“我与姚世子也算是同窗,怎么,这点情面都给。” 姚世子理会这厮无赖,拉着王书淮往正阳门口走。 王书淮可以拒绝,新官上任,有太多公务要忙,但脚步听使唤由着姚世子拉着上了马。 别苑离西城门然远,纵马一刻钟便到。 一进林子里,鸟语花香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京城尚且寒气料峭,此地却温暖舒适,温泉山庄名副其实,烟煴袅袅,树木葱茏。 一路姚世子与王书淮喋喋休,问起在江南的功绩,王书淮心在焉应付着。 姚世子察觉侧眸问,“书淮你有心事?” 王书淮一愣,笑着,“没有。” 二人下衙时晚霞刚落,这会儿赶到山庄,暮色四合,青烟袅袅,王怡宁等人已用过晚膳,各自房歇着。 姚世子先领着王书淮去王怡宁,王书淮给小姑姑礼,王怡宁到王书淮先是一顿夸赞, “淮哥儿好样的,纪轻轻便成了三品侍郎,可真给我们王家争光。” 姚世子在一边客气地提醒,“你现在是我们姚家人。” 王怡宁白了一眼,又上下打量侄儿,语气严肃,“除夕都曾府,你可真狠心,此事我身为长辈必须斥责你,你媳妇怀着孕,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