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意。 那头孟鲁川久不见祖父给指示,便负气将右手往后一背,“行,你让左手,我让右手。” 王书淮又是一笑,“不成,如此不公平。” 孟鲁川被王书淮弄得没脾气了,将长刀往地上一插,双手叉腰,“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们大晋人怎么如此拖拖拉拉。” 王书淮笑道,“咱们掷铜板,你赢了,让腿或手由你来定,我赢了,由我来定。” 远处的靖安王眯起了眼,心中有了不妙预感。 孟鲁川见祖父脸色不对,心也跟着犹疑,“你打就打,不打就不打,折腾这些作甚。” 王书淮两手一摊,“好,那就不打了。” 孟鲁川给噎死。 “行行,掷就掷。” 宫人立即奉了一铜板上前。 王书淮赌正面在上,孟鲁川赌反面在上。 宫人将铜板往头顶一扔,落定,正面在上,王书淮赢了。 王书淮换了左手背后,意味深长看着孟鲁川,“为公平起见,咱们都让左手,谁出左手视为输。” 孟鲁川心猛地一跳,深深凝着王书淮不动。 “我不信,我自个儿来掷。” 他大马金刀将那枚铜板捡起来重新一扔,还是正面在上,这回他脸色黑黢黢的,说不出话来。 王书淮笑而不语。 孟鲁川闷闷地吐了一口浊气,左手就左手,这白面书生中看不中用,别说让左手,再让个腿,他也照样能赢他。 比试开始,孟鲁川右手执长刀,以迅雷之势朝王书淮砍来,王书淮背着手身子往后急退,避开他第一刀的势气,抽出腰间软剑往他脖下刺去,他这一剑又快又狠,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孟鲁川连忙回防,这才正视了王书淮一眼, “不错。”来了一点兴致。 王书淮的软剑又细又韧,跟灵蛇吐信,很快窜到孟鲁川眼前,双方瞬间交缠在一块。 场下看得心惊肉跳,谢云初不知不觉出了一身汗。 大约五十招后,王书淮忽然从交缠的那团光影中往后退了几步,剑鞘落地,孟鲁川见状,眼底精光绽现,势不可挡地再次朝王书淮砍来,眼看王书淮闪躲不及,众人均悬着一口气,分毫之际,王书淮忽的拔地而起,探手往孟鲁川左腋偷袭,孟鲁川瞳仁猛缩,下意识抬起左手往前一轰。 王书淮早预判了他的招式,游刃有余往后滑退,缓缓轻笑,“你输了。” 孟鲁川怔愣当场。 早在西楚人进京,国公爷便与王书淮暗中商议对策,国公爷征战多年,在西楚安插了不少棋子,将收集到的情报悉数交给王书淮,让他做到知己知彼,孟鲁川确实是强悍的,他那只左手力拔千钧,有黄金左手之称,一旦孟鲁川启用左手,王书淮赢面不大,甚至可能受重伤。 王书淮不会蠢到送死,他必须赢,而且得赢得名正言顺。 是以算计了孟鲁川。 孟鲁川事后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中了招数,对王书淮生了几分忌惮,但他不服, “咱们再打一场。” 王书淮笑,“得了空在下陪世孙练刀,但今日还请世孙先兑现诺言。” 孟鲁川是疆场汉子,不可能言而无信,沉默片刻,咬牙问,“你说吧,要我干什么?” 王书淮语气分外无情,“我要你的舌头。” 孟鲁川猛地睁大眼,上方靖安王双目龟裂,扶着轮椅就要拔身,身侧传来国公爷幽冷的讽刺,“怎么,愿赌不服输吗?他口出狂言侮辱我孙儿媳,甚至意图要我淮儿的命,咱们只要他一个舌头,算是给使臣的面子。” 若不是大晋国库空虚,需要得到西楚这一批良马,王书淮要的便是孟鲁川的命了。 靖安王额尖汗水密布,曾经伟岸的身躯就这么颓丧地跌坐在轮椅上。 这时,靖安王另一孙子气势凌凌冲了上去, “我哥输了,还有我,王书淮,你跟我比,我赢了,你便免了我兄长之罚。” 王书淮转身看着铁骨铮铮的少年,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生得精壮而挺拔,他平静抬起手,“好。” 少年毫不犹豫抡起两个铁锤朝王书淮招呼去,这回王书淮也没有让他,软剑抽出在手腕挽成一片银芒,锐利地削了过去。 三十招后,王书淮一手控制住铁锤的链子,一手掐住少年的右肩骨,单膝将人往地上按住,俊目一抬,语气平静而铿锵, “靖安王殿下,大晋与西楚商贸和谈,十万匹马换十万担生丝茶叶,如今,我追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