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发财了!”阿娇捂着胸口: “我的妈呀,也不知道哪个败家子,送了两个牌子给你妹妹,牌子有半张席子那么大,上面贴满了一百一百的大钞票!” “有人送钱……给我妹妹?”美娟惊愕。 “是啊, “我去看看!” 美娟实在忍不住,丢下手里的活,和阿娇一起奔向戏场。 华子良也茫然不解,这是什么套路啊? 正在狐疑间,二芳也走了进来,黑着脸、气呼呼地看着华子良。 华子良正在看病,皱眉说道:“二芳有事吗?等会儿再说,我看完这个病人。” 二芳也不说话,站在后门口等着。 华子良看了手里的病人,起身拉着二芳来到后院,笑道:“怎么回事啊小丫头,气呼呼的?” “难道我不能生气吗?昨晚上,跟人家唱夫妻双双把家还,过瘾吧?” 二芳气得眼圈微红,就要落泪。 原来为这事? 华子良按了按二芳的肩膀:“二芳,昨晚上是王耀光起哄,卫老头也让我唱一个,我没办法。不信,你去问问柳嫂子。再说了,唱个歌,也没什么吧?” “昨晚上就不说了,那今天呢?人家唱戏,你一下子送了大几千上万块给她,叫我心里怎么想?”二芳甩开华子良的手。 “什么几千上万?” 华子良很委屈:“你说刚才,有人送钱给梅娘的事?我也是刚刚听阿娇说的,我嫂子还不相信,刚刚过去看了。” 二芳瞪眼:“我才不信你的鬼话,花溪村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有钱,这么大方?” “真的不是我呀,二芳。” 华子良苦笑:“你等会儿,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然后,华子良让屋里的病人稍等,自己带着二芳,前往戏场。 今天唱的是《休丁香》。 戏台上,梅娘正在唱戏,浑身素装,凄凄切切。 “我也曾林中走过路,我也曾林中采过桑;我也曾树下做过梦,梦见夫妻两情长……” 在戏台前沿的两侧,各有一个塑料布招牌,撑在戏台上,面向台下观众。 招牌是喷绘打印出来,大约高一米二,宽九十公分。 招牌两边是大红字:“黄梅名伶,风华绝代。” 中间是梅娘的《女驸马》定妆照,凤冠霞帔,明眸皓齿,绝色倾城。 围着梅娘的照片,贴了一圈的百元大钞! 扫一眼就知道,每张牌子上的大钞,大约三四千元。 两个牌子加在一起,七千块是没得跑了! 乡亲们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排场,一起涌上前去看。 还有人一张张数钱的,还有人恨不得扯一张下来的! 二芳气愤愤的,指着戏台上的牌子:“不是你,花溪村还有谁?” “那不是我!” 华子良没好气,指着牌子:“上面有落款,捧场送牌子的,是……什么花溪老农民。” “难道你不是花溪农民?”二芳还是不相信。 “二芳,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 华子良拉着二芳退出人群:“我是答应过梅娘,借她二十万,给她发展戏班子……但是这两个牌子,真不是我送的!” “什么,你借二十万……给梅娘?” 二芳一愣,忽然捂着脸,哭泣着转身就跑。 “二芳!” 华子良很无奈,追上去拉着二芳的胳膊:“二芳,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好不好?” “我不听,你喜欢拿钱讨好人家,接着去讨好吧,我给你没关系,我管不着。” 二芳哭着跑开,越走越远。 想到家里还有病人,华子良摇摇头,先回去给人看病。 被二芳这么闹了一场,给人看病,都有些分心。 十一点半,看病结束。 美娟也拉着梅娘,兴冲冲地来了。 “华医生,今天的花牌,是不是你送的?” 一见面,梅娘就抱拳:“感谢打赏,可是你这也太过了,我受之有愧啊,整整七千块。” “不是我啊梅老板,我哪里懂这些,哪有这么大方?” 华子良叫苦。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那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