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坦诚,互相沟通,宋元喜和莫桑终于相认。 大家都是出自玄天宗,且因父母辈关系匪浅,墨流真君看宋元喜,犹如看自家子侄。 “元喜,先前对你出手,可有伤到?”墨流真君为先前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若当真伤了你,我回去如何面对云溪和霜华。” 尤其是霜华真君,那把剑,可不得将他劈成两半! 宋元喜赶忙摆手,“墨流真君,我当真无碍,有毓灵道君的气念护身,不至于。” “毓灵道君?你竟与华阳宗毓灵道君相熟,可是你爹进阶六级炼丹师了?” “我爹确实进阶六级炼丹师,不过此事与我爹无关,我与毓灵道君的女儿关系不错……” 四周没有危险,宋元喜见对方十分关心外面的世界,遂以拉家常的方式,将这几l百年发生的一些重大事情,讲述给对方听。 墨流真君听完,陷入沉默,长久不说话。 半晌,感慨道:“繁简竟是遇此遭遇,可恨我当时未能在宗门相助。元喜啊,没想到你师父竟是繁简。” 再看宋元喜身上的鬼气,墨流真君实在心疼,这孩子能为师父做到如此,一颗心实在赤诚。 “墨流真君,有件事我一直不曾明白,还望真君解答一二?” “你说。” “你与我爹并不属同一师门,为何李师兄喊我爹师叔?” 早年,宋元喜一直觉得李文柏在课堂上对他过于严厉。这种严厉,甚至有点怒其不争的感觉。之后听到李文柏喊他爹师叔,他才恍然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但筑基后,他问起这事儿,他爹却道:“我师父只收了我一个徒弟,并无其他师兄弟。” 宋元喜看向墨流真君,问道:“我爹娘一直称墨流真君为莫师兄,这是缘何?” 墨流真君不自觉笑开,不知想到什么,最后竟是哈哈大笑,笑得宋元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真君?” “不止你爹娘,你师父,当年也喊我一声师兄嘞。” “什么?这是为何?” “此事得从当年我发觉冰泉中心的寒冰虾说起……我这人在宗里出了名爱惹事儿,当年掌门罚我入冰泉反省,我不知怎得摸到了冰泉中心,发现了那些鲜活的虾子……” “做坏事儿嘛,法不责众,我便撺掇霜华与我一道。后又觉得两人不保险,便将繁简、云溪、云华……哦,还有那时跟在掌门身边的小喇叭,也就是墨逸喊来。那些个寒冰虾,被我等霍霍大半个月,几l乎绝种。” “因为这事儿,惹得钧鸿真君大怒,要将我等送去戒律堂。最后,我担了大半责任,云溪老实,跟着我一道受罚,我又为他担了不少……此后又胡闹了几l十年,便得了个师兄的名头。” 墨流真君回忆当年,眼神极尽温柔,那是他们年少时在宗门内最愉快最无忧的时光。 宋元喜听着这些,心中惊叹不已 :本以为师父如此放荡不羁, 这才让当年的爹背了锅。却不想, 带头大哥,原来另有其人。 同时心里又十分感慨:他们当年感情真是要好。 宋元喜想到自己与其他各峰相处十分要好的师兄师姐们,又觉这事情理所当然。在玄天宗,师兄弟、师姐妹关系好一扎一堆,似乎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便是他外祖父那一辈,亦有不少同年,即便有些早已进阶化神,成了宗门太上长老,彼此间的关系依旧很亲厚。 想当年,他外祖父直接怼掌门,一掌拍碎主峰大殿内的石桌那事儿,年幼的他吓个半死,生怕掌门会责罚外祖父,却不想掌门骂骂咧咧半天,最后也就大事化小。 想来,是他们年少时共同经历诸多,结下的深厚情谊吧? “爹娘和师父都尊称真君一声师兄,那元喜厚颜,以后叫一声师伯了?”宋元喜不由笑嘻嘻。 墨流真君点头,“自当如此,我不在宗门这几l百年,文柏得亏他们关照。” “对了师伯,此处究竟是什么地方?你为何会被困在这里几l百年?师伯的命牌,年年裂纹增加,可是愁死我爹娘他们。” 墨流真君“唉”了声,这才说道:“此乃太行秘境之境,当年我随你师祖,也就是无极道君一同前往查探,却不想中途发生意外。我与无极道君断了联系,我入得境中境,被困在此几l百年,此内机缘被我挖地一干二净,修为顺利进阶元婴大圆满境,却始终无法找到出口。” 墨流真君看向眼前湖泊,“此乃碧幽湖,湖底深不可测,我几l百年未能潜入湖底,始终无法一探究竟。倒是意外发觉了这条蛟龙,如今驯化,倒是成了打发日子的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