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时候,同事问钟清周一能不能换个班。
一般情况下,钟清她们排班是一个月一换,就是一个月早班,一个月晚班这样。周日那天钟清刚好不用去苏高轩家补习,便直接答应了。
工作日,店里并不忙。
钟清的老板是个有本事的人,手底下有两个猫舍一个狗舍,还有一家猫粮加工厂,这家宠物店算是他最小的产业了,所以除了发工资那天,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
店里没有老板,她们这些打工的要轻松一些,没有客人时,就坐在一起唠唠嗑,玩玩手机。
趁着空闲,钟清拿了本专业书看。
她到底是跨专业考上的研究生,在心理学这方面懂得还很浅薄,怕开了学再去学就晚了,总想趁着假期好好看看。
许白焰是下午四点进的店里。
店门口放着铃铛,有人推门,铃铛会“叮叮当当”的响。
听到动静,钟清抬起头,正好对上许白焰那双过于漂亮的眼睛。
看到人,钟清对他笑了笑,起身,熟稔地跟他说话:“月月吃出毛病了?”
“没有。”许白焰把航空箱放在门口的桌子上,长指在箱子上敲了敲,“来给它洗个澡。”
“跑这么远,就为了个洗个澡?”
翡翠湾跟钟清的宠物店还是有点距离的,平日坐地铁都要半个小时才能到。
跑这么远,肯定不是为了给猫洗澡。
许白焰的猫脾气大,金贵的很,熟人都碰不得,更何况是宠物店里的人,所以以前都是许白焰在家给它洗。
好在猫爱干净,一年也洗不了几次。
许白焰拉了拉头顶的帽子,答非所问。
“这猫脾气太大,普通宠物店洗不了。”
钟清走过去,弯腰把航空箱打开,月月立马从里面跳出来,一脸的凶狠在见到她以后,也瞬间消失了,还跑到钟清腿那里来回蹭。
钟清说:“挺乖的啊。”
许白焰“嗯”了声:“帮忙洗洗吧。”
给猫洗澡前,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剪指甲,钟清穿上围裙,把自己家单子给了许白焰一份,找了个凳子坐下,抱起月月,手捏肉垫,五个爪子亮出来。
“你看想要选哪个项目?”
猫咪洗护套餐多,有精洗、赛级精洗之类,许白焰看了一眼,直接说:“来个最贵的。”
最贵的,自然用的时间也最多。
“好。”钟清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沙发,“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你可以在那里坐会,也可以出去转转。”
许白焰坐到沙发上,两条腿伸展,傲人的长。
他拿出手机问:“wifi密码是多少?”
“墙上有。”
说话间,钟清剪完一只小爪子,拿起另一只,刚一捏,月月就不配合了,在她怀里扭了扭。
“喵。”
钟清低声说:“乖哦。”
月月像是听懂了,按耐住那份不安。
第二个爪子也剪干净。
前面两个爪子剪完,轮到后爪,钟清刚拿起来,月月又不干了,在她怀里扭得像个虫子,一个劲儿想要跑。
钟清没办法,只好求助:“月月爸爸。”
她喊第一声时候,许白焰没听到。他手里拿着手机,心思却根本没在上面,视线也忍不住往钟清那个方向飘,变态一样地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又害怕发现,又把目光转移到手机上,心却还停留在房间另一个人身上。
“许白焰。”
钟清第二次喊了他名字,简单三个字,像电流一样从耳朵传入大脑,许白焰瞬间被激活。
“怎么了?”
钟清举着月月,对他说:“帮个忙。”
许白焰把月月抱在腿上,到了他怀里,月月反抗的更加激烈,伸爪子蹬腿,嘴里连喵好几声,宛如在控诉她俩的恶劣行为。
被吵烦了,许白焰拧眉:“别叫。”
月月可听不懂这个。
喵的更厉害了。
接着许白焰听到一声轻笑。
他掀起眼皮,白皙的后颈入了眼,淡淡栀子花香同时钻进鼻腔里,扰得他心有些发痒,许白焰咬了咬后槽牙,喉结上下滚了滚。
手上力气又大了几分,月月气不过,一回头,直接咬在他大拇指上。
“唔。”
“怎么了?”
钟清趁着这功夫加快了手上动作,强势地剪完了所有爪子。
许白焰松开月月,抬起手,虎口那里被咬出两个洞,血流出来。
店里常备医药箱,钟清拿过来,把碘伏棉签拿出来。
“打过疫苗吗?”她对许白焰说:“来消毒。”
“打过。”
许白焰被咬次数多了,驾熟就轻地打开棉签沾碘伏,往自己虎口涂的时候,瞥了一眼在店里来回转的月月。
“给它戴个圈。”
他害怕钟清下场跟自己一样。
“应该用不着。”
钟清重新把月月抱起来,在她怀里,猫咪没有那么大反应。
她把月月放在桌子上,开始梳毛。
毛发护理是个细致活,需要极强的耐心。
钟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