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走了之后。 温孀如同溺水的人浮出水面。 大口大口的喘气。 心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用力地撕扯着她的心脏。 绞痛绞痛。 夏寒言连忙给她端了一杯温水:“医生说了,你现在的情绪不能太激动。要适当平缓。” “只要他不来,我的情绪就会平缓。” “他不会再来了,他没资格来。” 夏寒言定定道, 温孀点点头,然后喝了水,夏寒言又让她吃了药。 一阵浓厚睡意来袭。 夏寒言给温孀拿了个软枕。 许是这段时间真的太累了,温孀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季深走出病房,脚步虚浮,心如刀绞。 他错了太多! 在不知道的时候,温孀承受了那么多东西。 他却始终没有站在她的身前来。 就固执的以为,自己的方式,是为她好。 他装作心如磐石,以为她会懂他们之间的默契,结果她被伤害成如今这样。 以前的温孀明媚、大方,像个耀眼的小太阳。 而现在,她躺在病床上,满眼的疲惫和失望,会用这么决绝的口气,和他说,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她现在已经...厌恶他到这种地步! 季深走着走着,也发现自己开始无法呼吸起来! 他,还是不甘心! ....... 温孀的情绪始终没有变好。 她还是不喜欢太阳、没有胃口吃饭、频繁的做噩梦。 她会动不动就对着一个地方,呆住看很久,其实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风景。 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的哭泣。 一天到晚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 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莫名其妙就会很忧伤。 打心眼的讨厌这个世界。 觉得这个世界从根源都烂透了。 她也烂透了。 医生看了之后,皱眉,温孀这几天非但病情没有好转,而且情绪还有下降的趋势。 需要再进一步的心理疏导治疗。 他们甚至还怕温孀会有轻生的念头。 趁温孀不注意的时候,将窗台都封起来了。 夏寒言也24小时,寸步不离的跟着温孀。 温孀笑着:“夏寒言,你真的不用24小时守着我,你也有自己的事情。” “我说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夏寒言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等你什么时候好了,我也就好了。” “可是,我觉得我好不了了....” “不会的!温孀,你对自己要有信心,所有事情都会峰回路转,只要你继续坚持。” “坚持么?”她唇瓣边的笑容几乎透明,“我感觉我好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每一天每一天的,都在逐渐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 却还要对身边熟悉的人强颜欢笑。 唐颜知道温孀住院的消息后,马不停蹄赶来! 夏寒言在门口,先跟唐颜简单快速说明了温孀现在的情况。 唐颜再进来的时候,情绪已然平复了好些。 “孀孀,上回你不是说想出国散心吗,我正好下个月可以请假,我们一起出国旅游!” 她握着她的手,笑得很灿烂。 温孀有被唐颜的笑容,给感染到。 她也情不自禁微笑:“好啊,一直都说想出国,就是一直没机会。现在正好有空了。” “去法国巴黎吧,那里是艺术之都,你之前不是最想去了吗?” 温孀说:“好呀好呀。” 她扭过头,对着夏寒言委屈巴巴道:“那请问夏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先出院?” 夏寒言微微一笑。 “快了快了。到时候我陪你们一起出国。” 在唐颜和夏寒言的轮番陪伴下,温孀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一些。不再那么排斥阳光了。 好几回,季深都想进来。 全被夏寒言赶了出去:“你没资格过来!你的出现,只会给温孀带来伤害。” 季深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