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啊,太子殿下乃是储君,禄东赞作为吐蕃论相,竟然死在了大唐。”
长孙无忌算是比较冷静的了,一直在客观的分析此事的不可行。
“吐蕃使团也亲眼所见他们论相之死仅仅是一个意外,但是毕竟是是代太子殿下而中箭。”
“吐蕃赞普会怎么想?还有禄东赞一族会怎么想?”
“这些我们都无法预料,绝不能让太子殿下置于险境!”
房玄龄忧心忡忡的道:“吐蕃使团已经见识过了火器的威力,万一他们恶向胆边生,扣押了太子殿下,以太子要挟我们索要火器,我们应当如何?”
“陛下,赵国公和梁国公所言极是!请陛下收回成命!”褚遂良也力劝道。
魏徴更是保持一贯的作风,冷然道:“陛下,你莫非真的是年事已高,像前朝的那些昏君一样的,老糊涂了吗?”
这话,令其他几个同僚都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李世民听得郁闷无比。
得了!
朕又挨骂了!
魏徴痛心疾首的道:“陛下,前有齐王谋逆,后有前太子逼宫,令我大唐险些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虽说此事解决的比较顺利,但是影响之大,仍然超乎想象。如今,越王成为太子,又因为火器的诞生,可谓有众望所归之事。你把他派去吐蕃,这岂不是自毁长城?”
他躬身道:“陛下,你登基至今,一心想做一个明君,可不要到的晚年以后做糊涂事,让天下百姓和后人叫你一声昏君呐!”
李世民没想到这几个重臣的反应这么大。
正因为有点担心众人反应过大,他都没敢让李泰党的领袖岑文本来,生怕说不清楚了。
谁想。
这几个人反应一个比一个激烈!
他黑着脸,有点委屈的道:“诸位爱卿,朕一直以来励精图治,兢兢业业,从来不敢有丝毫懈怠。在你们看来,朕真的会老糊涂了,让青雀去吐蕃吗?”
魏徴冷哼一声,道:“陛下,你刚才说的话,臣等听得清清楚楚。我们虽然老了,但是还没耳聋,还没有老糊涂!”
长孙无忌几个人虽然没这么大的脾气,但是看着李世民的眼神却略显失望。
李世民怒道:“这是青雀要求的,并不是朕让他去的!要不是他如此坚持,朕怎么会让他去!”
长孙无忌咳嗽道:“陛下啊,不管青雀有什么想法,您都不应该太过于宠溺他,他说什么你都答应啊。”
房玄龄劝道:“陛下,三思啊!”
褚遂良叹道:“慈父多败儿啊!”
魏徴哼道:“陛下,你这不还是老糊涂了?”
李世民:“……”
他以手扶额地道:“诸位爱卿,你们能不等先让朕把话说完,再骂不迟啊。”
众人这才冷静下来,都板着脸没说话。
李世民脸色肃然地道:“其一,突厥再次不安分,朕一直在考虑是否要用兵。其二,吐蕃的实力不容小觑,此次若不能妥善解决,和大唐之间必有冲突。其三,朕老了,不知道能够撑多久。但是,青雀虽然被立为太子,又自幼聪慧过人。可是,治国之道没那么简单,朕从来没有把他当作储君培养过。”
众人听到这里,心中一紧。
的确!
新太子可从来没有被当做储君培养过,只是皇帝对他或许宠溺。
自从李承乾逼宫失败后,满朝文武在冷静下来以后,才明白皇帝真的没有易储的打算。
不然,为何总给赏赐,却没有进行过任何与储君相关的培养?
继承皇位,可不是随便人就可以坐上去的。没有经过相关的培养,上去之后也容易被架空。
最后,不过是权臣当道罢了。
“若是我大唐和周边纷争不断,如何才能够顺利的把皇位传给太子?火器之利,你我皆知,但是想让周边各部畏惧火器之利,必须要打一仗!唯有如此,他们才会意识到我大唐之威更加不可侵犯。”李世民继续道。
“但是,火器虽然厉害,从来没有真正地用于战场,究竟结果如何,是否会发生什么意外,你我谁也无法预料。”
“火器用于战场的第一战,你我这种久经沙场的人,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更好的使用火器。太子对于火器的心得,非我们这群老家伙能够比拟。所以,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就是朕刚他去吐蕃的原因之一!另外,我李世民戎马一生,朕的儿子没见过沙场血腥,朕又如何放心把这大唐交给他?”
“青雀想要像朕一样,做一个马上皇帝,朕就满足他